这里可没有谁是鱼的七秒记忆,大家都还清楚的记得,这个青年只是上下摇晃了一下,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你……你……你!”
于良站在那里,万般惊骇的望着张牧。
张牧伸手一挥,摆放在桌子中央的三枚武盟戒指以及八枚玄灵石刻顷刻间消失。
如此疯狂的赌局,如此夸张的赌注,凌楠摇出十二宫之首,于良更是摇出十方之北,而张牧摇出的则是传说中的四象之南宫朱雀。
没有人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结果,没有人会想到那黑衣青年就是那么上下一晃竟然摇出传说中的四象,无论是于良还是凌楠乃至叶浮屠,就连与张牧关系最近的谢沧行跟卢成龙也没有想到。
怎么可能!
摩柯骰子是以对力量精神的细微控制,并不是说摇晃的时间长就能掷出好点数,可毕竟摇晃的时间中需要不断的用力量和精神向摩诃骰子进行输入,而后再进行细微调试,方可获得最佳。
可是这个家伙竟然那么上下一晃,难道他对力量精神的控制已经达到神乎其技的程度了不成?
谢沧行虽然自身习惯于大开大合,但也知道要做到这一步需要多么恐怖的细微操控力,而小师弟明明还没有到那种境界,他们的功法同源,他自信是不会感知错的。
那……在小师弟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无法理解,在场没有一人能够理解张牧是怎样摇出传说中的四象,厅室内鸦雀无声,连空气都凝固在此刻,所有人皆是满脸不可置信,双眼骇然的望着。
望着赌桌上那堪称豪华的赌资被张牧一一收入囊中,众人依旧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可是一笔一些小宗门即使卖掉全部家当也凑不齐的财富啊!竟然就被这个青年这么轻轻巧巧的一摇就收入了囊中!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因为赌注实在太大了,大的让人想都不敢想,特别是于良,他站在那里,脸上青白交错,双目震惊的指着张牧,吐出一个你字,却再也说不出其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于良一双眼大睁着,咬着牙,森然喝道,“我不相信你能掷出四象。”
于良说出了此刻大家的心声,在座的都是经常把玩摩诃骰子的行家,虽然他们可以确定摩诃骰子完全没有问题,虽然他们亲眼所见,可依旧无法接受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掷出传说中的四象。
他身后的亲信也站出来,大喝道:“张牧,你以为凭你能瞒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么,说!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
张牧没有说话,而恶人却是冷笑道,“他奶奶的!堂堂星月剑宗竟然是一帮输不起的垃圾,真他娘的丢人,摩柯骰子是你们家的,场地也是你们家的,谁他娘的看到他作弊了?”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于良怒气冲天,言语之间杀意十足。
“嘁!”恶人耻笑一声,双眼一翻尽是鄙视。
“张牧。”旁边的凌楠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轻声开口,“如果你能再掷出一次四象的话,我愿赌服输。”凌楠的表面虽然还是那般冷静,但内心早已经是惊涛骇浪,这次赌局的结果简直太出乎意料。
对于这些赌注她并不是太多在意,玄灵石刻虽好,但这些年从没有人聚集过,而那最后的两枚也不知道在谁的手中,此时张牧手里的这些玄灵石刻只会引来贪婪而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
她现在只想搞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牧的细微操控力是不是真的到了那种境界。
凌楠的一席话,似乎让在场众人顿时开了窍。
这个世界没有谁可以绝对压制自己的贪欲,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道德的存在都是渣,他们或许没有绝对的赌注去豪赌,但他们却可以制造千万个理由去抢夺张牧手中的那八枚玄灵石刻。
众所周知,摩柯骰子,四分对力量的掌控,四分对精神的掌控,两分运气。
没有谁有绝对的把握每次都能掷出同样的点数。
这时,场中一位西服中年站出来,指着张牧喝道:“凌楠大人说的对,张牧,如果你能再掷出一次四象,我们大家就相信你没有作弊。”
其他人亦有对张牧手中的八枚玄灵石刻起了贪念,听到这话纷纷符合,一个两个眼中都泛起了异色,至于那个成为这一切导火索的恶人在现在这一刻反而成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了,令人哭笑不得。
站在旁边的谢沧行眼神一冷,正欲开口怒斥她们,而此时,张牧摇摇头,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也没有看他们,转身就欲离去。
那西服中年站出来讥讽道:“今天如果你不证明,那就是你作弊,我们长老和凌楠大人的赌注可以不算数。”
闻言,原本准备离去的张牧陡然止步,转过身时眉头已然皱起,那双狭长的双眼也在这一刻睁开,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抹不可察觉的蓝光。
“拿你的命换一个四象。”
张牧静静而站,凝视着站在那西服中年。
“你!”那西服中年一顿语塞,环顾四周,望着于良,而于良没有任何示意,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