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心里那个苦的，可当着梅玉兰的面，这些话他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怕说出来被梅玉兰误会，只好心里发苦，然后嘴里嗯嗯嗯地应付着。
不过……话说回来，这话现在不能说，不代表以后永远不能说。
看看许芸恢复的状况吧，万一她恢复的不错，脸上不留疤呢……那不就是漫天云彩都一下子散了？
那个……其实，就算许芸脸上留了疤痕，也无所谓。张牧有的是办法，能把那疤痕祛除。
谢沧行这个大师兄虽然坑爹了点，但这些年奇怪的人着实认识了不少，以前闲聊的时候张牧曾经听说过一个喜欢搞研究的老怪物，弄出来了一种治疗炼丹炸炉后毁容的药膏。
不开刀，不手术，不往肚子里吞，只要洗洗脸，抹一抹，几天的时间，就会看到很神奇的效果——皮肤恢复如初，光洁饱满，疤痕不见了！
如果许芸真的不幸毁容了，这件事是自己搞出来的，就算不为了自己跟许芸的婚约。张牧也会想办法把那种药膏搞来给她用的。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如果留个疤，毁了容，那就太可惜了。
……
真的，最后张牧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出去的了。
什么借口来着？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反正就是说自己还有个什么事儿要办，就不多留了，许芸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自己过两天再来看她……嗯，好像是这么说的。
本来梅玉兰还说要让宋明哲去送他。
可是，张牧拒绝了。
送？拉倒吧！
看看宋明哲现在那通红的眼神儿吧，快要杀人了都！
算这次，一共跟他见了三次。
ktv里那次，为了切磋，打！
上次去吃饭，吃完饭听到自己跟许芸有婚约的事儿，他心里不痛快了，又打！
而这次，更过分了，自己一脚把许芸踹到医院来了，这要是到了外面没人的地方，以宋明哲的脾气，估计又是一场拳脚相加……
尼玛！张牧倒不是打不过宋明哲，关键是现在他心里有愧啊，也没脸跟宋明哲动手，只能去那个挨揍的角色。
擦，那还让他送个屁啊？赶紧自己走吧。张牧可没兴趣当个只挨揍不还手的仿真充气娃娃。
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坐在车里，张牧还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呢。
这一天天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车在清河小区的超市门口停下，张牧付了车钱，然后到超市里去采购。
按照预定的行程，今天晚上这顿饭应该是在夏家吃的，结果出了许芸那档子事儿，饭局取消了，就算不取消，现在这个样的，张牧也没脸去人家家里蹭饭……怎么的？把人家女儿踹到医院里还有功了？
那啥，还是买点菜，自己回家做吧。
拎着东西，张牧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