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二虎见宦一方盯着钱不说话,又说到:“大哥也表态了,以后就是小姐要卖逼,也得滚远点,在我们花满人间那里就只能局限于跳舞喝酒唱歌。赌博的场子老大都关了,这都不是正道,花好月圆一开业同行的眼睛都盯着呢,再弄那些东西早晚出事儿。”
宦一方说:“老大真的是这么说的?这些生意他可没少赚钱呀,再说他上边不是有人么,只要别把事情搞得太大,谁会去查他。”
“我哥所说的事儿都是千真万确的,只要你这里不查,即使云南人诬陷大哥,检察院法院那边自然我们会摆平。咋样兄弟,你和大哥不熟,那还信不过二哥我么,咱俩都少年交情了。”
宦一方说:“二哥,不是我不爱钱,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要是破了这个案子也是升职加薪,四十岁之前我还想熬个副局当当呢。”
二虎笑道:“傻兄弟,你当警察一个月多少薪水,多久能赚上二百万你计算一算,你就是当了局长不也是为了发财么,就是给你个市长当,每个月给你几百块钱的薪水你不是也不愿意做么?我想说你要是有兴趣,以后咱们合作,我们保证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你要是想过官瘾,我们兄弟出资,保你当个局长,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说话,咱们以后就是亲兄弟一样!你和梁大炮合作还不是想赚点钱,他也同样是利用你的关系,可是还不得你自己投资拿钱么,和我们合作,钱我们来出,利你来拿,你看如何?”
宦一方有些犹豫,说实在的,这个案子可大可小,云南人抓到了,药丸数量不大,他也没交代滕老大出来。小文失踪了,但是这小子就是个二流子,没啥亲人,没人会追查他的下落。
二虎看出宦一方有心思接受了,就又趁热打铁,说:“我最近又接了一个工程,东平大桥以西一直到宝塔街,这条路全都挑了重铺,十几里的路,包工包料,利润我不说你也知道,算上你一份,等我工程款一下来,你就拿一成。”
宦一方笑了,但是没说话,他不太相信二虎会给他平白无故的拿出那么多的好处,但是一百万真金白银在面前放着呢。只要滕老大以后真的不染指毒品,那其余的事儿还真不算事儿,他这些年包娼设赌的谁不知道,但是真就没人查,他上边确实有一定势力,只要这个案子自己不往下查,应该没啥大问题。
二虎又说:“老弟,其实现在的社会里你还看不出来么,哪个手里有权的不贪,有权不用过期就作废了,我就不明说了,我明年还有几个工程要干,之所以能拿下这些工程,你以为我是长得好看人家给你的么,还不都是通过这个。”说着拍了拍面前的钱摞,“纵观整个社会,你说说说那个部门不浇油能行得通。你家伯父也是刚从城建局退下来的,他就没收过别人的礼么?还不是安享晚年。”
宦一方还是没说话,不过伸手把装着钱的皮包合上了,往自己这边挪了一下,虽只是两厘米的距离,也就说明他答应收下了。他没想到他这两厘米的距离,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到后来不但他锒铛入狱,连他安然退居二线的老爸也跟着受到了调查。
滕二虎哈哈大笑,拍着宦一方肩膀说:“就这样吧兄弟,以后只要你开口,你的事儿就是哥哥的事儿。”
送走了滕二虎,宦一方回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看着皮包,一动不动,不停地抽烟。
“你为啥收下了?这不是犯法么?”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宦一方差点从沙发上出溜下来,抬眼一看,荆玉瑶就站在卧室门口。
原来荆玉瑶早就回来了,听见宦一方开门她就躲进了卧室,想要突然跳出来吓一吓宦一方,所以宦一方进来叫了她两声她也没言语,之后没想到宦一方并没有进卧室找她,而是和滕二虎坐到沙发上聊了起来,她偷偷一看,认识是滕二虎,就没有出来,但是俩人的谈话她是一字没漏,全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