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梁跃走后,荆玉倩总是心神不宁,梁跃连一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小九也没回来,梁跃呼机也没有带,留在电脑房了,荆玉倩打他传呼时网管姜超回的,这时候荆玉倩才知道一键钟情被砸了。又过一阵子,还是不见小九踪影,到她家去连她妈妈和孩子都走了,荆玉倩开始有些怀疑了,该不是小九也和梁跃一起走的吧?再过一段时间,荆玉倩由惦记变成生气了,梁跃走这么久不来个回信儿,一定是和小九找地方旧梦重温去了,丢下自己在这里白白的苦相思。
荆玉倩日子过得不舒心,但是白馨月日子过得要比她辛苦得多。荆玉倩没有梁跃在身边,把心思全都投入到生意上去了,一有闲空的时候就过去帮老爸忙,一刻也不想闲下来,想用紧张地工作转移一下自己的精力。但是白馨月此时可谓是孤苦无依了,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一开始姚七的一些朋友还过来探望,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时间长了谁也不好总往这里跑,白馨月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上不了班,每天在家对着姚七的遗像发呆,大年三十都是捧着姚七照片过的。
转眼又过了正月十五,有一天白馨月觉得肚子很不舒服,想上医院检查一下,可是竟然在医院遇上了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南街市场的霸王——滕老三。
滕老三是到医院来缝伤口的,他的手差一点被人用刀子割掉,缝了十好几针。
原来他一早在市场大棚里闲逛,这时的南街市场已经盖上了大棚,属于半封闭式的了,不像以前都是在露天摆摊的了。忽然看见一个扒手在掏人家口袋,滕老三一看这个扒手他不认识,就招呼一边的小混混,问这人哪来的,小混混说谁也不认识他,说不定是个流窜的。滕老三一声令下,这小子就被扭到角落里来了。
这小子还是个犟脾气,指着滕老三鼻子问“我犯了哪一条了?招你惹你了?”
滕老三嘿嘿冷笑,说你偷税了!偷国家的税那是要坐牢的,偷我滕老三的税那是要挨揍的!
这个小偷被滕老三手下打了几拳就给打急了,回身就跑,滕老三火也来了,敢跑?他撒腿就追,一边追一边还嚷呢:“小兔崽子你还敢跑,再不站住抓住你就把你送派出所去!”
这个小偷被他们这一帮围追堵截,跑到卖肉的摊床前就无路可跑了,顺手在摊床上抓起一把剔骨尖刀,对着滕老三说:“大哥,你放我一条生路,要不今天咱谁也别想好!”
滕老三说:“你妈比的还敢和我谈条件,有种你就往这扎。”拍着肚皮就迎上去了。
没想到这个小偷还真是个莽汉,一刀就捅过来了,滕老三躲避不及,吓得一把就把刀刃给攥住了,小偷用力回夺,滕老三死死攥着不松手,他知道这剔骨刀锋利得很,这要是被他一下子从手心里硬拽出去,非得把半个手掌割下来不可,他也下了死手,任凭刀刃割进了手心,也不肯放开刀子。
身后他的那些小兄弟早就上来了,薅头发捞腿,把这小偷给制服了,滕老三张开手来一看,手心的肉都翻开了,骨头都露出来了。滕老三把那小子按到地上一顿爆踢,然后才让大雷开车送自己上医院缝伤口。
刚处理完伤口往外走,在门口竟然遇上了他的梦中情人白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