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相突出的小伙子一进来,瘟神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把他叫到了床前,问“名字!啥罪?”瘟神从不愿多说话,但说出的话往往令人不敢抗拒。
“我叫孙喜,都叫我小喜子,犯的是伤害罪。”大家一听他说话,有不少都笑了,声音也挺细的,这样的人犯伤害罪?被人伤害还差不多。
“你把谁给干了?”瘟神也想知道是谁这么幸运,被这个娇滴滴的小男孩给收拾了。
“我对象的妈妈。”
此话一出,又是笑声一片。马三凑过来,扯着小喜子的肩膀说:“行啊小子,老丈母娘你也该收拾,硕硕,咋回事儿?”
“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小喜子红着脸说,连脖子都红了,“是她阻止我和小美的婚事,逼死了小美,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她还死小美,我捅了她三刀,算是报应。”
“小美是男的女的?”马三问。
“当然是女的啦!”小喜子瞪了马三一眼,这要是别的犯人这么瞪马三他早就急了,可今天他没有,还“嘿嘿”的直笑。
“让他说!”瘟神瞅了一眼马三。
“好,你说你说。”马三不再打岔。大伙儿也都围了过来。
小喜子又轻声细语地讲述起来,他要让别人知道,他并不是多伤天害理的人,而是有原因的:“我和小美是一个单位的,都是一起进的知青厂,我们恋爱已经一年了,开始她家也没人不同意,但是后来厂长的儿子去厂里看见了小美,就总去纠缠她,小美也不喜欢他,就不理睬他,每天下班就等着和我一起走,我当然得保护她了……”
马三又忍不住了,在后边用膝盖一拱小喜子的腿弯,小喜子差点没跪地上。马三说:“小美人儿,你用什么保护人家呀?”
小喜子又瞪了马三一眼,但不敢和他发作,老老实实地对着瘟神继续讲述,看得出他很害怕,声音有点抖:“没想到后来她妈妈竟然不让小美和我来往了,让她和厂长的儿子处处,原来厂长的儿子找到她家了。她妈妈嫌贫爱富,要棒打鸳鸯!”
瘟神说:“她妈还真不是东西!”
小喜子感激地点点头:“是呀,后来我和小美见面就的偷偷的见,瞒着他家里了……”
马三又打岔问:“你俩见面都干些啥呀?是他摸你还是你摸她呀!”
这回小喜子不理他了,还是对着瘟神说,可能他以为瘟神是个多好的人呢,“我们见面小美总是哭,说她妈妈总是硬逼着她和厂长的儿子见面,有时还有意把他俩单独留在房间里,厂长的儿子趁机就动手动脚的。”说到这儿,小喜子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我找过她妈妈,可是他妈贪图厂长家的权势,说小美找了厂长家的少爷就可以转正提干,找我要吃一辈子的苦,我据理力争,可是被她妈妈一顿擀面杖把我打了出来。
“我最后一次见小美的时候,想要带着她走,远走高飞!小美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说她不喜欢厂长的儿子,但又没有勇气和我一起离家出走,她哭得我心都碎了,也就没有逼她,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小美被那个天杀的厂长儿子强暴了,就在她的家里,是她妈妈故意把她留在家里,并在外边锁上了门,然后自己出去串门了。她是想让他们俩多接触,可没想到厂长儿子兽性大发,可怜小美跑都没处跑……”说到这里,小喜子眼中泛起了泪光,梁飞蹲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挺同情这个小伙子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