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一怔,哼了一声,道:“不管你如何装神弄鬼,我祝彪今日照单全收!”脚步移动,噔噔噔地踩着桌腿,几步便赶了过来。武松亦不退让,形体飘飘,脚尖踮着桌腿迎了上去,似乎更胜祝彪一筹。待两人靠近,武松虚晃一下拳头,却从祝彪的肩头劈过。祝彪仗着腿上功夫厉害,故技重施,踢起一条腿又来袭击武松的下盘。武松也抬起一条腿,却将祝彪的腿向上踢起,同时另一条腿也踢出,踢在祝彪站在桌腿的脚上。
此时,武松两腿皆已离地,倒翻过来,以手当脚,一用力,便把祝彪踢飞。幸是祝彪身手不凡,在空中翻了两翻,落在桌腿上,却是吃惊不小,道:“玉环腿?”武松凌空一番,仍是双脚站立,笑道:“没想到你还认得!”
祝彪扑身再上,两个又打在一处,略过了几招,就见又分开,各在两侧站定。只见武松巍然不动,而祝彪却略晃得一晃,显然是落了下风。接着再打,仍是如此,武松的腿上功夫比双拳更为厉害,似蜻蜓点水般在桌腿上来来往往,仿佛根本不是在比武,而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拳师在向弟子们演示招式一般。
又斗片时,祝彪已是力怯,忽地跳在一边,叫道:“适才你用了兵刃方才不败,我也要用兵刃方显公平!”武松淡然一笑,道:“随便!”早有几个打手抬了银枪过来递给祝彪。祝彪接过银枪,单手提起,照着武松的脸面就是一枪。
武松侧头避过,急出手抓住枪头,借力腾身而起,飞起一脚向祝彪的脑袋踢去。祝彪避过,武松的另一脚也已踢到,闪避不及,被踢中的脖子,身体摇晃,差点摔了下去。武松放开枪头,向一侧飞落,道:“如何,拿了兵器便无人能敌吗?”
祝彪惊道:“鸳鸯脚?”
“正是!”武松甩甩头发,道:“你今日输得不亏,一连见识了我两项本领!”
“谁输谁赢还不见得呢!”祝彪仗着银枪在手,丝毫不惧,使出锁喉枪,枪尖如灵蛇一般缠住武松的脖颈。只见武松摇头晃脑,就如酸腐书生吟诗作对一般,就是不让枪尖碰到自己的皮肉。
众人看得不由呆了。刘七此时和慧珍站在一处,激动地握着慧珍的手,道:“嫂嫂,你看哥哥就像耍猴一样!”
慧珍听见她叫自己嫂嫂,又叫武松哥哥,脸上一红,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你这么仰慕你这个哥哥,原来竟是如此了得!”
“嫂嫂以前不曾见识吗?”
“不曾!”慧珍说着,脸上又莫名地飞过一朵红云。
祝彪急切战武松不下,将银枪舞成一团白影,然而就是奈何不得武松,心下又气又急,章法慢慢乱了。又斗多时,武松使了个手段,轻松闪到祝彪身后,双手往祝彪身后一叉,向上一举,喝声:“下去!”把祝彪扔了下去。
众人齐呼声好,刘七更是兴奋得鼓起掌来。
祝彪虽然被摔了下去,空中稳好身形,落地时稳稳当当,不过按照比武规则,已是输了,垂头丧气地望着武松。武松跳了下来,笑道:“你祝家人又输了,可不准抵赖!”
祝彪没好气地道:“我祝家自不会抵赖,何用你说?”
“拿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