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哼了一声,道:“满街的百姓都看到了,是刘三先要欺负武大,武松才动手的。再说,他并未杀人放火,哪里就成死罪了?都是你平日爱收贿赂,留下把柄在人家手里,要不何至于为难?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大不了武松就是个过失伤人,但是刘三也有罪,相互抵清,各自回家,多大的事儿啊!”
魏罗圈叹了口气,道:“夫人,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当务之急是替我想个办法吧!这个武松只是你的远亲而已,平日里又不见往来,夫人能不能不要管他了,就给李员外做个顺水人情?武松不死,我命休矣,还望夫人成全!”眼巴巴地望着五姨太。
五姨太哼了一声,想了想,道:“远近亲疏我自己清楚!你当了几年官,却是越当越糊涂了!武松和你远近无仇,干嘛非要置他于死地呢?我倒有个办法,既不得罪李员外,又能保全武松,左右逢源,里外不树强敌,岂不更好?”
魏罗圈眼睛一亮,急道“夫人快说,是什么办法?我看武松是一条好汉,亦不想坏他性命。再说他和江湖中人多有往来,若我断他个死罪,必会惹火上身。”
五姨太叹了口气,道:“你就傻啊!”于是附在魏罗圈耳边低语一番,如此这般。魏罗圈边听边眉开眼笑,不住赞道:“果然好计策,我怎地就想不出来?”及至五姨太说完,魏罗圈已全然没有愁色了,激动之下,拱起嘴在五姨太脸上亲了一口。
五姨太却似极为反感,将魏罗圈一把推开,不高兴地道:“我真是命苦,嫁了你这么一个笨猪,体力没体力,脑力没脑力,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魏罗圈嘿嘿一笑,道:“看看我有没有体力?”过来将五姨太拦腰一抱,扔在榻上,三下五除二除尽衣物,扑了上去,只三两下便宣告完事。五姨太刚被勾出火来,尚未进入状态,就被冷冷地晾在一边了,反而弄得个身子不洁,心里越发惦念武松了,脑子里全是武松高大魁梧的样子,加上昨日和武松有些亲/近之举,一时把持不住,愤愤地吼道:“你的嘴,你的手,不能用吗?你让老娘难受死吗?”
魏罗圈喘着粗气,听了夫人吩咐,忙不迭地撑起身来,埋头在五姨太的小腹之下……
说好三天期限再审,武松却在房中一连等了七八日不见动静,每日好酒好菜款待,五姨太再不来骚扰,倒也清静自在。这日一早,捕头叶云飞带着两个衙役过来,武松以为是要过堂,叶云飞却道:“恭喜武二侠,李员外撤回诉状,你已无罪了!”
武松一怔,问道:“这是为何?”
叶云飞道:“其中细节叶某难晓,但历来民不告,官不究,此事就此了结,武二侠可以回家与兄长团聚了。”
武松冷笑一声,不说话,当先出了房门。走到一个通往前院的月形门时,五姨太正在一个水塘边折花,偷眼望着武松。武松急行两步上前,笑道:“你可忘了前时之誓吗?若三天后衙门不治我个死罪,你便撞死在我面前。现在足过了十天之余,并未见我被治罪,反而放了我,轮到你践约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