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傲的身体开始迅速发红,发烫,几处大穴关节隐隐有瘀血显现。
楼氏夫妇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是看着儿子身体时隔一年第一次有了反应,只能心疼地咬牙忍受。
他的嘴巴已经渐渐发出模糊的声音,却不是含糊不清的嚎叫,而是有意识地念叨:
“疼,疼啊!”
周围的那些人都露出了一抹震撼之色。
李牧周身大汗,只觉得好像打了一场硬仗,周身酸软异常,这时候缓过来的范增老爷子伸出手抬手在病人脚底的涌泉穴上用力一拍。
昏迷中的楼天傲啊了一声,范增老爷子却是不管病人的反应,直接快速收针!
针刺穴位,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出血的。
但此时,随着范增老爷子拔出金针银针,一股股略微泛黑的脓血从几处关键穴位中渗出点点血斑。
有些地方,喷渗出来的小股黑血,居然带着明显的腥味,闻着让人直皱眉头。
将一根根针小心翼翼地消毒,重新插回皮卷里。
楼氏夫妇此时急忙焦急问道:
“范老,我儿子他……”
范增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病人说道:
“他怎么样,你们可以自己去问了。”
“不过,不要说太多话,病人现在刚刚苏醒,躺了一年时间,身子骨虚弱的很,需得调养一段时间,方才能恢复如常。”
听到范老的话,夫妻二人都急忙向着病床看去。
楼天傲已经醒了,只不过躺了一年,身子虚弱不堪,看向父母,意识还有些不清晰,只是模模糊糊地问道:
“妈……现在……几点了。”
楼云升急忙跑过去,对楼天傲的说道:
“儿子,你怎么样?”
“累……我还得……睡一会儿……”
是看着病人再次睡过去,夫妻二人又是害怕又是欣喜。
一年多的努力,一年多的四处奔波,此时终于有了成效。
范增的徒弟陈庸,此时正拿着镊子擦拭着病人身上排出的血污,卢央央也是行医之人,帮忙收着一旁的医学垃圾。
“你的儿子现在已经无碍了,好好休息,若是康复的好,只用半年时间,就能与常人无异了。”
听到范增开口,楼云升夫妇立刻跪下,眼见就要激动地磕头作揖。
范增一瞪眼睛,不悦说道:“这是做什么?不要拜我,要谢,你们也得写李牧,不是他我也没有办法。”
此时,听到范增的话,楼云升夫妇没有起身,转头向着李牧拜去。
“大夫大恩大德,我们楼家没齿难忘,您的恩情,我们楼家一辈子不能忘。”
李牧已经是大汗淋漓,此时被人跪拜,连忙双手托住楼氏夫妇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赶巧。”
此时范增见三人攀谈,留下林凡负责给病人继续做检查,自己则带着陈庸和卢央央走出屋子。
李牧见状,连忙说道:
“我们也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随着三人走出屋子,楼云升夫妇还是千恩万谢,拉着李牧的手,又是委屈,又是激动,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治病救人,李牧还是第一次。
现在虽然是在范增老爷子的指点下,做到了一次,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
捏着李牧的手,楼云升郑重地说道:
“先生高姓大名?救我儿子,对我全家来说都是大恩,我楼云升虽然只是一个卖布的,但是有点小钱,在咱们华国,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楼云升绝对不会有半点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