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文人学士傻眼,眼中浮现震惊之色。有人更是羡慕,眼珠子飙血。“是杨辉,上届殿试状元,岳阳楼他参悟破境,这时候又他娘的破境了,糙……”有人认出了杨辉。此子正是那个参悟‘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才子杨辉。他如今再次打破文道规则束缚,五品德行直入四品君子。他周身涌动的才气炼化,凝聚成儒袍,罩在了他的元神上。他眼眸深邃,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我能破境,除了我的底蕴外,更多的是……诗词带来的某种规则,它让我文宫挣脱圣院规则束缚,无拘无束!’杨辉站在牌坊前,闭上眼睛,心中涌现许多思绪。他旋即面露苦笑。脱离圣院掌控之后,他发现圣院出来的诗词文章和书册,对他的修行效果很差。反倒是京城三大铭楼的诗词文章,让他获益无穷。“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还是太子殿下的诗词……”杨辉若有所思,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心中也极为钦佩。这时。有人惊恐大叫道:“太山书院院长,又是他,这跟黄鹤楼的那首诗,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卧槽,还真是!”“这太山书院在哪?这院长又是何方神圣,一出手就是两首鸣府诗词?”“我拜入书院十多年,就连贯府诗词都没见过……一来京城,我才发现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谁能告诉我太山书院在哪?”众文人学士对两首鸣府诗词的作者,感到极为好奇。他们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这太山书院院长的手笔,真的是没话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听说过太山书院,一脸茫然。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告诉他们,有一座金山,连名字都告诉你了。但就是没人知道具体地址。众文人学士感到极为难受,就跟吞了几千堆苍蝇屎似的。杨辉没有说话。他知道如何去寻找太山书院,那就是……进宫求见太子殿下。……与此同时。街市外的酒楼中。林亦文宫中凭空出现一缕缕清气。这股清气化成精纯的浩然正气,充斥在文宫当中。“我践行了为往圣继绝学的宏愿……”林亦低声喃喃道。他看向街市当中。目光仿佛跨越空间,看到了一个青年才俊,他穿着才气凝聚的儒袍。“那是四品元神……”林亦低声喃喃,内心惊讶无比。这是哪个书院的弟子。看起来相当年轻。少女妖神听到了林亦的低喃,没好气道:“那是你的弟子……”“我的弟子?”林亦愣住。少女妖神道:“你留下的诗词,让他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跟机缘。”“但因为他走的是你的道,所以他是你的弟子!”林亦明白了过来。就跟李文博一样。这个人今后不再受圣院规则束缚,从此破境随心。“挺好的!”林亦微微颔首。文人学士走他的道,无论是突破还是修炼参悟,他都能够获得反馈。虽然不多,但弟子越多,那么得到的回馈就越多。‘本来没抱有这种想法,但做着做着,好像每次都踩在正确的路上……’林亦心中这般想道。他随后站起身,对花扒光道:“让那些文人学士都回去,明日会有旨意下来,解除黄鹤楼与街市封禁,到时候他们可以再来参悟。”“是!”花扒光点了点头,但也疑惑道:“那是不是从明天开始,人人都能过来参悟了?”滕王顿时急了,道:“谁说的,这是本王打造的街市与黄鹤楼,哪能什么人都能进来?”花扒光立马明白了过来。这是跟京城另外三大名楼一样,采用针对文人学士的门票制。林亦笑道:“下去吧!”“是,太子殿下!”花扒光不再多问,利索地滚了下去。他怀疑自己一直得不到升迁,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要改!这个习惯一定要改!花扒光走后,林亦站起身,看向滕王道:“皇叔,接下来就等着这一诗一词的发酵,太山书院必将名动京城。”滕王眼睛一亮,豪迈道:“皇侄,皇叔连拜入太山书院的费用都给你算好了,小祝!”噼里啪啦!祝枝云站了出来,拨弄算盘,老学究的模样,道:“太子殿下,参考您在京城的名气,外加大衍储君身份,诸多因素加持,学生建议拜师费……终身制,每位学士十万两银子!”“若是选择分期给付,每年只需二万两银子!”林亦愣了一下。这祝枝云真是个人才,还懂金融?林亦疑惑道:“五年之后呢?”祝枝云解释道:“五年之后再续费,终身制十万两银子,若是选择分期,依旧是每年二万两银子……如此往复。”“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让他们学会自力更生,实在拿不出,那就是能力不行……”林亦摇头道:“太山书院,不收费!”“啊?”祝枝云愣住。这可是发财的大好机会。要是换成滕王来当院长,分分钟能将那些文人学士搜刮的干干净净。韭菜嘛。当然是割了一茬还有一茬,不怕的!林亦正色道:“太山书院,不是为赚钱而存在,若是把开办书院当成盈利工具,那就是误人子弟!”“也违背了本宫开办书院的初心。”“若是收取银两,寒门天骄如何入我书院?”“本宫希望太山书院,能大庇天下寒士,不为几两碎银而耽误读书修行,耽误他们为国效力。”林亦对太山书院,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任何一个拜入书院的学士,都必须是拥护大衍,拥护太山书院宗旨的人。滕王沉默了下来。这就是皇侄的格局吗?若是将来太子成为大衍国君,必将是一代圣君。祝枝云没有说话。他收回算盘,朝着太子林亦九十度躬身揖礼,以示尊敬。“走了!”林亦大笑着飘然离去。梅春光快步跟上。与此同时。黄鹤楼外的街市中,花扒光也率领一百都个龙卫,列队冲了进来。花扒光左手按在绣春刀刀柄上,朗声道:“时辰已到,诸位学士请回!”众文人学士当时便愣住。这才过去多久?最多也才一个时辰吧!这尼玛也太黑了啊!有文人学士破口大骂,扬言要去镇抚司控告花扒光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