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个时候，他敏锐地听到背后有奇怪的声音。</p>
他立刻噤声，二话不说抓住手机，没有在墙头调角度，身体甩上去后直接往外面跳。</p>
落地时脚踝刺痛了一下，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拔腿就往季寒川的车子跑。</p>
在听到铁门“吱歪”的动静时，及时跳上车，扬长而去。</p>
“……”</p>
黑夜里，一道佝偻的身影从后门走出来，盯了路面一眼。</p>
而后，铁门又重新关上了。</p>
“有人出来吗？”</p>
“没有，但是有人在门口站了一下，又进去了。”</p>
56号趴在后座，透过后车窗往孤儿院的方向看，他的夜视能力显然很好。</p>
“辛苦了。”</p>
季寒川没有直接要结果，而是先平静地问了一句。</p>
“肚子饿吗？”</p>
“我不饿，现在回去我就能画……”</p>
结果，56号话还没说完，他的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p>
季寒川不由轻笑一身，淡淡说道。</p>
“知道了，先去吃点东西。”</p>
“……”</p>
56号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来，小小声嘟嚷。</p>
“我都说不饿了。”</p>
没过一会儿，车子停在当地一家很硬汉风格的烤肉店前。</p>
56仰头看了看上面掰手腕的铁血标志，默默看了季寒川一眼，又指了指自己。</p>
“我今年十岁。”</p>
“没事，只是吃肉。”</p>
他这么说的时候，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小男孩过于纤细的胳膊，眸色难辨。</p>
这里的条件很艰苦，城镇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56号这样干巴巴的瘦高个，另一种就是终日用酒精御寒的大肚子壮汉。</p>
门口油腻腻的帘子，季寒川倒是面不改色地掀起进去了。</p>
里面一溜都是出来过夜生活的莽汉，看着一个不像本地人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进来，不少人都看了过来。</p>
烤肉店瞬间安静下来。</p>
季寒川没有理会，找了个相对清净的位置坐下，就叫老板过来点单。</p>
他很熟悉这里的方言，直接用流利的方言点的。</p>
听到他的口音，其他人似乎才放松了一些，该喝酒的喝酒，该侃大山的侃大山。</p>
“想吃什么，自己点。”</p>
季寒川先要了两瓶汽水，一人一瓶。</p>
他平时是不喝这种过于甜腻的苏打水饮料的，不过这里除了高度酒就是这个，没有其他选项。</p>
56的眸子却是瞬间亮了亮，仿佛是第一次吃肉。</p>
他有些期待地望着对面的季寒川，不太敢相信地提一句。</p>
“我可以随便点吗？”</p>
“可以。”</p>
季寒川点头，拎起汽水瓶先喝了一口。</p>
室内的空气不怎么好，不过因为太冷了，大家似乎都不介意。</p>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要一份吧，老板，有送吗？”</p>
“哈哈，你这个小鬼头还挺机灵点，好，给你们送一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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