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说话的档次就比较不一样，是个有底蕴的文化人。</p>
季寒川听着他们真挚的话语，表情略有松动。</p>
这对夫妻常年奔波于世界各地，表面是艺术商人，但做的不是倒腾的买卖。</p>
虽然最好采用交涉的方法带回国宝，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很困难。</p>
不过这两人从来没有气馁过，一次不行就两次，三顾茅庐的事情做得也不少了。</p>
也许他们所做的事不同，但其实都在做同一个性质的事情。</p>
季寒川的眼底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波纹，还是再次表达了谢意。</p>
“无论如何，谢谢你们。”</p>
他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黄铜色的铭牌，直接递给平国一。</p>
“如果有需要，拿着它来找我。”</p>
平国一微微一愣，下意识要伸手接，却突然单手往后收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改为双手接下。</p>
季寒川没再多说什么，给完就转身先走了。</p>
他一边走，一边发出一个秘密信息。</p>
“我这边结束了。”</p>
收起手机后，他抬手拉起羽绒服的帽子，遮挡住了半张脸。</p>
从这条长长的石板路往下走，抬眼望去，有那么一刹那，像是能走到世界尽头。</p>
这个小镇连接着的冰川正在慢慢消融，可翻涌着的，即便如此晴朗的天气下，也依旧是黑色的波涛。</p>
季寒川离开主城区，回到了附近的某个临时联络点。</p>
在门上敲响暗号，很快，不起眼的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p>
里面的人迅速让出一个身位，等他进入后，马上掩上了门。</p>
“呼，那个孤儿院就是一般的孤儿院，硬要说哪里比较不一样，就是厨子吧，不过本来那里就是吸收善款的地方，给老人家一个谋生养老的地方也正常。”</p>
Z迫不及待地交换信息，他负责去调查孤儿院那边，伪装成送货的司机，倒是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还被调皮的小孩恶作剧了。</p>
他的里衣挂在旁边，上面湿了一块，还有些粘腻，此时就包着一件羽绒服瑟瑟发抖。</p>
季寒川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坐下后，展开手里的地图，上面有两个相隔有一些距离的红点，就是标出来的两个坐标。</p>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倒是处于同一条纬度线上。</p>
“博物馆，正常。”</p>
他沉声做了这个判断，却是皱起了眉头。</p>
Z在对面拉过一个小板凳坐下，想了想，抬眸看向季寒川，认真地说道。</p>
“会不会这两个坐标是关于其他的，和这次要调查的事情无关？”</p>
季寒川直接摇头，他沉了沉眸，笃定地给了一句。</p>
“不可能。”</p>
“F如果不是接近真相，对方不会下死手，他虽然爱开玩笑，但这种节骨眼不至于。”</p>
他放下地图，抬手揉了两下眉心。</p>
还给他留了那样的字条，就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牺牲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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