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慧的斩钉截铁，陶昕然听得微微一愣。</p>
就是龙泽与和蹲在墙角的小混混都不约而同看了她一眼，前者看不出情绪，后者一脸茫然。</p>
什么？需要打架早说啊，好歹他多喊点人来啊。</p>
“那，先按兵不动，自己注意安全。”</p>
陶昕然短暂地沉默后做了这个判断，觉得还不至于要到那种程度，她也以为季小慧是叫了季寒川的人去那里，所以还算放心。</p>
“行，那我现在就照你的方法做！”</p>
挂断电话后，季小慧先给女人拍了张照。</p>
她拍照的时候，女人极其不配合，不停将脸扭向一边。</p>
季小慧有些急了，忍不住抱怨道。</p>
“你别动！又不把你怎么样，你这么扭来扭去我就拍不到你了吗？”</p>
女人微微一滞，眉宇间充斥着凝重的不安。</p>
她忽然就不乱动了，可她并不是听了季小慧的话，而是低着头的视角看到了龙泽与转向这边的脚尖。</p>
本能的恐惧让她后背一麻，就不敢再动了。</p>
“这就对了嘛……”</p>
季小慧拍了几张清晰的正脸照后，马不停蹄给季华生打电话。</p>
她的手机号码在季华生那边是串陌生的数字，响了大概有半分钟，对面才接起。</p>
“谁？”</p>
刚接通，季华生傲慢的声音便慢腾腾地传过来。</p>
季小慧撇了一下嘴巴，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表里如一地让人讨厌。</p>
“这里有个女人有话对你说。”</p>
“什么？”</p>
季华生就是再耳背，也认出了是季小慧的声音。</p>
没办法，她实在怼他太多次了，那种音色做梦都能听见。</p>
“喂，季小慧，没大没小，你想干嘛啊！”</p>
季华生正因陶昕然的安排而置气，他自己还被季廉训了一顿，就更窝火了。</p>
“我告诉你，别耍花招，一个黄毛丫头还敢骑到我头上……”</p>
他破口大骂着，季小慧才懒得跟他多说，直接把手机递给还在发抖的女人。</p>
“接。”</p>
“……”</p>
女人怯怯地看了一眼手机，又抬眸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季小慧，轻轻摇了摇头。</p>
她一脸苦闷，眼圈染着血色，快哭出来了。</p>
“你不接，可能这就是你们最后一次通话了，你和季华生。”</p>
季小慧学着她哥冷下脸，特意提了最后这个名字。</p>
女人猛打一个哆嗦，定定望着近在咫尺的手机。</p>
季华生骂人的声音很大，她明显听到并且认出来了。</p>
女人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呆滞，但马上如饿狼扑食般抢过季小慧的手机，贴到自己的耳朵上。</p>
她似乎因为情绪太激动，也有万般委屈在心中，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对着手机那边哭。</p>
“呜呜呜……”</p>
季小慧被抢了个猝不及防，还好她松得快，不然手就被抓到了。</p>
她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此时才注意到身边有个人。</p>
转头一看，龙泽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p>
龙泽与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哭泣的女人。</p>
季小慧有些疑惑，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个人还同情这个女的不成？</p>
她心里反而开始有些不舒服了，见女人只会呜呜哭，耐心见底地重新抢回自己的手机。</p>
“啧……”</p>
屏幕被蹭上了泪水，季小慧有些嫌弃地左右看了看，没等她找到纸巾，旁边就递过来一块方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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