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多看了她一秒钟，倒是什么都没问，只是点了下头。</p>
目送季小慧匆匆离开，陶昕然收回视线又看了一眼明亮的大厅，默默叹了口气。</p>
既然提到了季寒川，她现在突然很想去看看他在不在线上。</p>
她也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登入那个内网。</p>
可这一次，那个头像是暗的，对方并不在线。</p>
陶昕然难免有些失落，不过余光瞥见信箱有新的提示，她眼底闪了一下，马上打开。</p>
果然，是另一首手抄的情诗。</p>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p>
轻声读出温暖轻盈的诗句，陶昕然念着念着，突然轻笑出声。</p>
眼底凝聚的笑意似乎真如人间四月天那般，在不同情绪的变换中，最后化作细腻的情愫渗透进悸动的内心。</p>
“真是的，字竟然也写得越来越好看了。”</p>
陶昕然又看了一遍，每一个字都细细描摹过去，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p>
也就是季寒川这样的人，抄个情书不说写情诗的功力有没有进步，反正明明应该已经固定了的字体，居然还能变得更好看。</p>
又或者，他只是在写的时候足够用心呢？</p>
想到这里，陶昕然微微垂眸，忽然想调皮一下，就给季寒川发了一封就“已阅”两字的回信。</p>
她等了一会儿，以为对方应该也会差不多那个时间上线。</p>
可这一次，她等到了深夜，季寒川的那个头像也没有亮起来。</p>
陶昕然等得都打瞌睡了，把笔记本搬到床上。</p>
结果等着等着，她直接睡了过去。</p>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笔记本电脑早就休眠了。</p>
歪斜着陷进旁边的被子里，幸好这床够大，不然她一个翻身得把笔记本掀到地上去。</p>
“……什么时候睡着的？”</p>
陶昕然有些纳闷地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后第一时间登上内网。</p>
如果在她睡着期间季寒川上线过，看到她的信息应该会回她。</p>
可再次登入内网，看着毫无动静的交互界面，陶昕然微微冷了一哎，瞬间完全清醒了。</p>
她不信邪地把对方的头像戳开，点开那个对话框，里面也没有任何留言。</p>
头像依旧是暗的，信箱里也没有新的诗。</p>
陶昕然不由皱了下眉头，也许只是昨天太忙了？</p>
她马上给了自己一个可信的理由，并没有多想，起床后照常去上班。</p>
但是到公司后，她却隐隐有些不安。</p>
也许是太需要做点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陶昕然想了想，决定让人查一查季华生。</p>
刚好，近期部门里就在做相关的金融专题。</p>
结果这一查，还真的有点猫腻。</p>
“虽然不太好追踪，不过经常追这类热点的线人手上有不少料。”</p>
小陈把查到的东西单独一份给了陶昕然，原本这种资料是需要备份的，不过他俩之间很有默契。</p>
陶昕然接过看了看，只是翻了两页，便皱了皱眉头。</p>
“……看起来，很像在洗钱。”</p>
“对啊，频繁地倒腾，但手上似乎又没有多少余量。”</p>
小陈这期和经济栏目的主编在合作，稍微聊过这类操作。</p>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p>
“可以合理怀疑他操作这些交易可能只是一个代行的身份，背后很大几率有金主。”</p>
陶昕然显然也认同这种说法，因为单纯从纸面结论来看，季华生还做了不少投资，但大部分也赔了。</p>
这就有些奇怪了，什么人能这么大心胸让他随便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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