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关家的全责，我们无话可说，你提什么要求我们都没意见。”</p>
他真挚地说着，其实这句话更希望是对陶昕然说的，但知道女儿并不想看到他。</p>
“其他就算了，就这样吧。”</p>
季寒川冷淡地给了一句，他知道，剩下的事情，依照关皓的性格，他也不会饶了那些人。</p>
说完这些，转身要进去。</p>
“季总！”</p>
却在这个时候，关皓下意识喊住他。</p>
季寒川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p>
关皓张了张嘴，有些话呼之欲出，却又重新被他咽了回去。</p>
他看着季寒川，有些欲言又止。</p>
“还有事吗？”</p>
季寒川倒是没有直接走人，而是平静地问了一句。</p>
“……”</p>
关皓有些紧张地握紧自己的手，先瞪了一眼旁边几个拖后腿的，让他们自己到旁边呆着去。</p>
这几个难兄难弟一点都不敢反抗，连滚带爬的赶紧走了。</p>
门口只剩下关皓和季寒川，季寒川站在门内，通明的灯光下没有影子，关皓站在门外，在阶梯下方留下一小段阴影。</p>
关皓犹豫了好几分钟，似乎很难开口。</p>
这时，季寒川淡淡开口。</p>
“你想上去？”</p>
听到这句话，关皓有些惊喜地抬头，不假思索点头。</p>
“……”</p>
季寒川微微别过脸，不得不说，确实是父女，有些眼神很像。</p>
关皓却不敢擅自踏出一步，他有些卑微，却又急切，终于还是问了一句。</p>
“……我能上去吗，一眼，就看一眼，绝对不会让她发现的！”</p>
他话音未落，季寒川便转身了，背对着他。</p>
关皓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落寞。</p>
他知道不能强求，默默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心，但只能走。</p>
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听到季寒川极为冷淡的一句。</p>
“我会看着你。”</p>
这一瞬间，关皓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p>
他立刻跟了上去，他太高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却热了起来。</p>
终于在季寒川的掩护下，看到了陶昕然。</p>
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他看着正和季奶奶温柔说着话的女儿，那个他不曾见过的笑容，是他永远所无法给予的。</p>
只是看了一眼，关皓就背过身去。</p>
“……谢了。”</p>
他低声说出这两个字，音调有些抖，头也不回地走了。</p>
“……”</p>
季寒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了，淡淡收回视线。</p>
他一抬眸，陶昕然刚好看出来，对他笑了一下。</p>
季寒川眼里映着她的笑脸，也扬了下嘴角。</p>
有些故事他们也许不是主人公，但做一个旁观者似乎就已经费尽心力。</p>
季寒川不希望陶昕然陷入到任何恩怨中，他此时此刻，忽然不那么执着于公开了。</p>
……现在就这样吧。</p>
至于，他肯答应关皓，也完全是因为陶昕然。</p>
有些事情已经远去了，不管什么原因，有些事情无法挽回。</p>
但是，倘若世界上多一个人去爱陶昕然，他会给对方机会。</p>
不仅如此，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给她善意与温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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