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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又是一顿，下意识看了季寒川一眼，两人的视线短暂相接，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猖獗。</p>
“能不认识吗，你是我们川最宝贝的人，哎呀，耳朵都听腻了。”</p>
他故意拖了个暧昧的尾调，硬生生把陶昕然给说脸红了。</p>
F不正经地挑了下眉，他可记仇呢，趁机凑近又说了一句。</p>
“听说你核桃酥做得一绝，改天……啊！”</p>
他正想重提当日的事情，脑门儿突然挨了一下。</p>
F立马眯起眼睛，凶狠地要瞪季寒川，却发现前战友手里托着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文件，正在看。</p>
“……”</p>
他又默默看向自己背后，只见他的秘书正笑眯眯地看着他。</p>
“咳！是为了那件事吧，好说，你就跟他去资料室，想看的都有！”</p>
F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轻咳一声，就示意陶昕然跟他的秘书走。</p>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总觉得面前这个神奇的人有点面熟，可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p>
她没有马上应声，而是转头看向季寒川，无声征求他的意见。</p>
季寒川“啪”一声盖上手里的这份，看向她的目光藏起所有顾虑，只是平静地点头。</p>
“去吧，我就在外面。”</p>
“好。”</p>
陶昕然跟着F的秘书往里走，她发现这里的空间比想象中大，不远处有一堆人对着成排的精密仪器正在工作。</p>
她没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该问的别问，这点还是清楚的。</p>
只不过，她看着走在前头的秘书，不知怎么的，觉得这个人也有点眼熟。</p>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俩看着也不是大众脸啊。</p>
“请在门口稍等。”</p>
走到一个房间前，秘书先进去，不到十秒重新打开门，把陶昕然请了进去。</p>
“由她为你展示资料，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她，那么我先去忙了。”</p>
秘书安排了一位女士给陶昕然，说完转身就要走。</p>
陶昕然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下意识叫住他。</p>
“秘书先生！”</p>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p>
秘书回头看向她，镜片微微反光，挡住了后面的眼睛。</p>
陶昕然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摇头。</p>
“……没什么，谢谢你。”</p>
秘书反而多看了她一眼，但只是颔首致意，没多说什么。</p>
不过出门后，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p>
“女士，请过来坐这边。”</p>
女人说话的时候，手里已经抱来了资料。</p>
这些只是他们收集的一部分，是其中可以公示的那部分。</p>
可即便是这种程度，也有些超出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p>
也许是陶昕然之前在A网看过那种照片，此时差不多等级的东西呈现在她面前，她的反应并不大。</p>
她先仔细看了看文字资料，原本以为这么多是因为没有系统归纳整理，但看完一页她就发现，这些资料已经很简练，只是涉及的内容太冗杂了。</p>
这些资料指向一个庞大的工程，而这个工程的原料是人，但产出物是什么，却不好定义。</p>
陶昕然看得遍体生寒，虽然不记得游轮的事情，但她之前的记忆还在。</p>
失踪案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也更加惨无人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