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陶昕然就准备回去开会，重新做安排。</p>
可到了公司却发现原本离开前还在的一组也没人了，问了一下仅存的萌新，是主管来替其他部门借走了人。</p>
她回到办公室，也收到了主管发来的邮件。</p>
这么一来，就是想就其他议题开会都凑不齐人。</p>
陶昕然看了一眼手机，小吴在群里说差不多再搞个一两天就能完美收官，要是晚上他脑子一抽加班，那今天就可以结束了。</p>
小刘在跑官方渠道，所以昨天本来选定他和小陈搭档，后来换成了栗文峰。</p>
陶昕然又在网上搜罗了一遍，但没有更新的内容。</p>
她想了想，记起栗文峰出外勤就是去找蒋文森的，便给他打了一通电话。</p>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p>
可这通电话没打通，对方手机关机了。</p>
听着冰冷的机械女声，陶昕然微微愣了一下。</p>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天不太顺，不过她也没多想，猜测可能是没电了吧。</p>
一天下来，社会新闻部有点空。</p>
但陶昕然也没闲着，她日常需要处理的事务包括但不局限于专栏，事实上，她在做的事情已经比主编多了。</p>
到了晚上下班，她刚好碰到风风火火带着采访稿回来的小吴。</p>
两人默契地打了声招呼，她就准备回家。</p>
在走出新闻部磨砂玻璃门时，她脚步突然顿了顿，回头朝里看了一眼。</p>
小吴正咋咋唬唬呼叫萌新干活，似乎他一回来，部门就重新焕发了活力。</p>
陶昕然定定看了两秒，眸光变得柔和，莫名有种已经可以把自己的大后方完全交出来的感慨。</p>
等收回视线，她眼底平静无波。</p>
下楼招了一辆出租车，她刚坐上去，季寒川一通电话打了进来。</p>
“下班了吗？”</p>
“嗯，刚出来。”</p>
“我晚上出席一个会议，嘉宾身份，你要来吗？”</p>
季寒川语气平平，问得很轻。</p>
陶昕然听着他的声音，微微握紧了手机。</p>
她其实在思考，是否需要告诉这个男人她打算深度介入失踪案的报道。</p>
但一想到那些资料就是季寒川开放给她的，似乎又不是那么必要。</p>
他一定是认为她会查到底，所以一开始就不准备阻止她吧。</p>
“……我有点累，还是不去了。”</p>
陶昕然微微垂眸，淡淡回了一句。</p>
她家大佬给了她选择权，而不是直接叫她准备好，就说明这个会议不那么硬性需要她的身份。</p>
“好，回家记得吃饭。”</p>
季寒川一秒钟都不迟疑，似乎陶昕然不去，他反而暗暗松了口气。</p>
“知道啦，还是晚回来吗？”</p>
陶昕然接着电话，下意识将手机往耳边贴紧些，仿佛这样就能更有临场感，就会觉得对方在自己身边。</p>
听到这个问题，季寒川微微抬了一下深沉的眸光。</p>
他的停顿十分短暂，眼底的波动转瞬即逝。</p>
“嗯。”</p>
“注意安全。”</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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