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头彩了，新型的，应该说，是混合型，比以前我们见过的那种更猛，药效快，对人体破坏也更严重。”</p>
男子平静地描述着，语调里不掺杂任何人类感情。</p>
他说完，对着季寒川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是颈外静脉的位置。</p>
“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细小的针孔，五号针头。”</p>
“……”</p>
季寒川沉默了，这么小的针头，说不定受害者的平均年龄比目前所掌握的还要小。</p>
“所有的失踪者家属都没有得到过任何来自这伙人的信息，受害者的背景也都很干净，看来是专挑老实人下手。”</p>
男子抵着自己的下巴，作势要分析，却是突然扭头看向季寒川，直接一句。</p>
“你说这伙人到底有什么计划，新型毒试验？”</p>
“有能力研发的团伙不缺受试者，有需求的人还会花钱向他们买，没必要冒这种风险。”</p>
季寒川冷静地说道，这和他们以前处理过的一个特大要案有点像，区别就在于这次的加害者特别高调。</p>
往往越是掌握了新型技术的团伙就越会隐藏自己，毕竟对他们这种亡命之徒来说，人命绝对比不上金钱，他们不可能顶着暴露的风险来犯案。</p>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他们大规模作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故意制造恐慌也太嚣张了，不是别的地方，A市？”</p>
男子阴沉下脸色，现场那些照片就是他带队拍下来的，真实情况简直就是人间炼狱。</p>
局部的残肢就已经让人十分不适，要知道踹开那个废弃仓库大门的人就是他，即便以前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场面，看遍了生死，那扑面而来的腥臭他到现在也忘不了。</p>
那是连接着地狱的血泊，是死神盘踞的地方。</p>
“F。”</p>
这时，季寒川突然喊了男子的代号。</p>
F侧头看向他，两人的视线默契地交汇在一起，似乎都心照不宣懂了对方那句没说出来的话。</p>
“……知道了，有新的进展再联络你。”</p>
男子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服气的视线再次瞟向前战友手里的小饼干。</p>
说完正事，他又一秒切换成不学无术的愣头青，嘿嘿一笑。</p>
“我说，你该不会是藏了什么人吧，这么宝贝一块都不分给我？”</p>
季寒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又取出一块，这次整块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转身，直接走了。</p>
“小气鬼！喝凉水！”</p>
F气得在原地叫嚣，怒骂两句后肚子都骂饿了，咕噜噜叫起来。</p>
他摸了摸肚子，斜眸瞥向不远处发现有个墓碑前放了祭品，寻思着要不要去和这位长眠的老哥唠两句，顺便蹭个糕吃。</p>
却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p>
F瞬时皱了皱眉头，收起了所有搞怪的表情。</p>
“喂，是我，说。”</p>
他从另一边离开，路过那个墓碑时，从口袋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几颗巧克力豆放下，跟墓主换了个白糕吃。</p>
一边吃，一边往下走。</p>
“你说有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闯进去了？”</p>
听着手下急切的报告，F一脸漠然。</p>
“是，目前情况不明，我们要行动吗？”</p>
“……等着，我马上到。”</p>
F一口塞进最后半块白糕，不知是噎着了，还是对这个突发事件很不满，眼神异常凌厉。</p>
他们要监禁的基地闯入平民，这事儿就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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