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黄山更紧张了，他虽然知道他家老板也许有另外的安排，但还是提醒了一句。</p>
“这件事对陶小姐来说可能会有点危险，要就这么放任不管吗？”</p>
听到这句话，季寒川微微掀了一下眼皮，眸色微冷。</p>
黄山立刻低下头，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可总觉得最近他家老板变得有点奇怪。</p>
“……”</p>
季寒川的目光在黄山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秒，眸底闪过一分思虑，便淡淡收回。</p>
他“啪嗒”一声，合上限量版钢笔的黑金笔帽，站了起来。</p>
“她查不到任何东西。”</p>
平静的话语里是不容置喙的肯定，季寒川眸色沉沉地盯着虚空。</p>
落地窗照射进的阳光越过他在地毯上投射下挺拔的身影，但此时范围里只有一个影子，旁边的黄山没有被照出来。</p>
“目前是这样……”</p>
紧蹙着眉心，黄山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和上次他看着他家老板的背影时一样。</p>
他下意识张了张嘴，出于私心想再说点什么。</p>
却在这时，季寒川从办公桌后面缓步走出来，直接丢给他一句。</p>
“我出去一趟。”</p>
一模一样的台词，黄山心下咯噔一声。</p>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多话的秘书，应该这么说，他在这个职位上完美到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p>
但现在，却有些不安。</p>
他深深看着季寒川，虽然清楚总有一天，他需要回到那个只能仰望对方的位置，但至少当前，他还想再尽全力追赶一次。</p>
黄山会这么认为，并不是觉得季寒川会舍弃他，相反，他从不认为这辈子还会和这个拉了他一把的恩人分开。</p>
只是他同时也明白，他家老板的高度不止于此。</p>
而有些事情，季寒川习惯了自己去承担，明明应该是由他这个左膀右臂来保全他……</p>
但往往很多时候，是反过来的。</p>
“老板，我随行去找‘F先生’！”</p>
黄山脱口而出，快速跨出两步想跟上。</p>
季寒川却突然停下了，他头都没回，直接沉声说道。</p>
“你留下，这件事少参与。”</p>
“我想跟着您，我可以帮忙，这件事也只有我……”</p>
黄山有些急了，如果连他都不使唤，那他家老板就真的是打算自己独自处理这件棘手的事。</p>
“……”</p>
季寒川还是没回头，他几不可闻地沉了一口气，陡然问道。</p>
“你认为我为什么不让你去？”</p>
“这……”</p>
黄山听得一愣，这个问题，以前他也被季寒川问过。</p>
“……原地待命，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p>
听得出黄山的失落，季寒川深沉的眸底却没有一丝偏移。</p>
他们早就不是过去的那种上下级关系，现在也不认为是上下级关系，但这个耿直的男人，他只能用纪律来约束他。</p>
季寒川眸色微沉，便冷淡地抛下一句。</p>
“知道就好，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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