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看着面前这只憋红脸的小兔子，差点破功笑出声。</p>
深邃的眸光在嫣红的唇上停留，但下一秒及时收回了，只是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脑袋。</p>
“我先去洗澡。”</p>
他显然也是刚回来不久，并不想带着一身汗味碰她。</p>
陶昕然默默抬手抚平自己被揉乱的头顶，纳闷地走到沙发前坐下。</p>
她本来是想搜一下最近有没有新开的餐厅，一会儿是真的打算出去吃饭，她晚上不太想自己动手做。</p>
只是刚戳开，热点就给她推送了一条新闻，题目还挺瞩目，什么大佬的世界也有潜规则。</p>
她纯粹是好奇，就点开看了。</p>
原本以为是什么博眼球的小媒体写的，结果看到发布者的ID，陶昕然还有些诧异。</p>
这是对手公司发布的，但这家之前不做这种擦边球的风格。</p>
她只觉得真是世风日下，看来对手媒体最近不太行了。</p>
不过，点都点开了，她还是略略扫一眼这篇写得绘声绘色的“科普”。</p>
无外乎就是说总裁们谈生意，很少在谈判桌上一锤定音，而是会向下兼容，通过软性对抗来博弈。</p>
换句话说，处于优势地位的一方往往会接受陪酒之类的服务来重新评估交易，通俗点讲就是大爷玩高兴了，大家就能一起赚钱。</p>
陶昕然看得一脸微妙，这字里行间隐晦的含义，她不可能看不懂。</p>
她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会儿她和季寒川还没咋样呢，好几次机缘巧合下在会所之类的场合碰见过。</p>
以她家季大佬的地位，估计他就是长年被招待的那种吧？</p>
这么一想，陶昕然微微眯起眼睛。</p>
她不是不高兴，而是忽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p>
季寒川洗完澡出来，正想再过来抱抱他的小兔子，却马上发现她的表情有点不对劲。</p>
陶昕然幽幽瞥了他一眼，故意摆出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又装模作样地把手机放到桌面上。</p>
界面还亮着，显示的是那则新闻，停留在标题几个大字上。</p>
她双手往胸前那么一交叠，先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皮笑肉不笑。</p>
“见客户是不是都安排这一套，一条龙服务？”</p>
季寒川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不动声色地先坐下。</p>
可他刚坐下，陶昕然就往旁边挪了一下。</p>
季寒川有些无奈，倒是面不改色，平静地回了一句。</p>
“很多人会这么安排吧。”</p>
“那这个‘很多人’里也包括你吗？”</p>
陶昕然凉凉一记眼刀飘过来，杀伤力不强，但危险度拉满。</p>
季寒川深沉的眸底微闪，突然叹了口气。</p>
他这一声轻叹的时机掌握得相当微妙，听得陶昕然莫名有些心里犯嘀咕。</p>
她就是随口问问，怎么的还有内情？</p>
季寒川余光看向她，又是猝不及防的靠近，单手搂住她的后颈。</p>
命运的咽喉被人瞬间抓住，陶昕然本能瑟缩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p>
“干嘛，默认了？”</p>
“你居然觉得我看得上？”</p>
季寒川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才稍微起了些变化，不能说是觉得品味受到了侮辱，至少是有点委屈。</p>
“你看不看得上我哪里知道……”</p>
陶昕然抬手想推开他，但面前这座大山岿然不动，甚至继续向她下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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