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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下来有点累，连手机都不想多碰一下，只想睡觉。</p>
也正是她没上网，就没发现这酝酿了一整个晚上的小浪花，到第二天早上时，赫然已经是惊涛骇浪。</p>
网上那篇揭发她的曝光帖早就炸了，陶昕然被扒了出来，所有人都知道写那两篇报道的人是她。</p>
“看着人模狗样的，写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啊！”</p>
“哈哈哈，这鸡蛋丢的好！有没有人组队啊，报个方位我请求出战！”</p>
“丢鸡蛋真是便宜她了，应该丢臭鸭蛋加臭豆腐加酸笋！”</p>
“楼上的可真狠啊，怕不是得穿生化服去丢哈哈哈……”</p>
“也真是搞笑，我看这人八成和她笔下的那位也差不了多少，臭味相投，王八对绿豆呗，不然谁写得出这种文章？”</p>
“凌云看来也不行咯，还标榜什么人间正义，写新闻的人都心术不正，真是悲哀！”</p>
网上各种各样的谩骂和奚落层出不穷，凌云的官方账号以及好几个部门专营账号都被冲了。</p>
热搜榜第一就挂着凌云的名字，只是不那么好看，叫“凌云的陨落”。</p>
以至于一大早，凌云内部的气氛一触即发，人人自危。</p>
几乎刚过规定的最迟到岗时间，上层就发话了。</p>
开会！</p>
“快快快，赶紧就座！”</p>
凌云最大的那间会议室，此时气氛紧张极了，被叫来开会的人大气都不敢出。</p>
这次中高层全员到场，甚至小陈这种小组长也一个不落全部要求出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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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通知开会的秘书处人员一个个如临大敌，搞得被通知的人也紧张兮兮的。</p>
陶昕然淡然地坐在人群里，猜到会是什么事情。</p>
她在来上班的路上翻过资讯，好些咒骂可都带着她的名字。</p>
她那万年用一次的社交账号自然也被冲了，不过不痛不痒，本来就不怎么用。</p>
只是莫名想感慨一句，大数据时代，人真的没有秘密。</p>
她不知道是不是季寒川之前对她的公开资料做过处理，只有她大学时期的记录，至于之前的，以及关于她家庭的，这么多网友也没有人肉出来。</p>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她一个人遭受网暴就行了，并不想连累他人。</p>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主角还没来，也没有议论声。</p>
何副总也来了，他意味不明地斜睨了一眼陶昕然，目光不善。</p>
陶昕然则是眸光淡淡，假装没看见。</p>
不一会儿，“砰”一声，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p>
与其说是“打开”，这动静就是说踹开的都有人信。</p>
负责安全的人员恭敬地在旁边抵住门，一道橘色的身影便气场全开地走了进来。</p>
她身后跟着一丝不苟的秘书，抱着成沓的材料，跨大步才跟得上主子的步伐。</p>
程晓来了，她绷着一张脸，不复嬉闹的这张脸异常冷酷。</p>
她没有半步的迟疑，径直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但没有坐下。</p>
秘书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同时到位，双手托举着数据部门刚出炉的资料，呈到她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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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晓第一次在全公司会议亮相，她微微眯起眼睛，冷冷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p>
下一秒，她忽然抓起第一把数据，直接往桌面上摔去。</p>
力道之大，这叠文件竟是从她的位置滑到了长桌的另一端，并飞了几张出去，打到某个倒霉蛋身上。</p>
这一摔，几乎所有人都懵了。</p>
那个被波及到的人一脸为难，不晓得是该捡还是不该捡，满脑门的冷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