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只是笑笑没回答，回到自己办公室后，马上给季寒川打了一通电话。</p>
“这么快就又想得到我了？”</p>
季寒川好整以暇地开口，却是立刻嗅到不寻常的气息。</p>
陶昕然沉默了，她没有很快说话的时候，要么她在犹豫，要么她在迷茫。</p>
“怎么了？”</p>
没有耐心等待超过两秒，季寒川便低声问道。</p>
陶昕然背靠在桌沿，正对着自己的椅子，抬手让轮轴动了动，才干涩地开口。</p>
“我接受了王叔叔的邀请，晚上去吃饭。”</p>
这句话里的王叔叔指的是谁，季寒川自然清楚。</p>
他深邃的眸底微微一动，稳定的眸光没有一丝偏移，笃定地说道。</p>
“我陪你去。”</p>
“嗯</p>
。”</p>
这次陶昕然没有再说自己去了，她稍稍收紧抓着手机的手，薄唇哆嗦了一下，却欲言又止。</p>
可明明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对面的季寒川却感知到了似的，陡然轻声问道。</p>
“你在担心什么？”</p>
“我……”</p>
陶昕然微微垂下眼眸，虽然她想掩饰，还是被感觉出来了。</p>
她闭上眼睛，似乎又挣扎了一下，才低声说道。</p>
“我不知道……那种场合吃饭是怎么样的，像和你还有奶奶一起，我虽然紧张但是很开心，之前我们一起去老师家吃饭那次，我也很放松，但是……”</p>
“晚上不是也有我吗？”</p>
只是陶昕然还没说完，就被季寒川轻声打断了。</p>
他的语气平平，像呼吸般自然，语调也没有一丝起伏地继续说道。</p>
“你就当作是陪我去，什么都不要想，下班后我去接你。”</p>
“……好，你去忙吧。”</p>
季寒川那边似乎挺忙的，陶昕然在听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p>
黄山正好走上来，他刚和客户“核善”地对完所有的数据，季寒川亲自压阵的情况，对方再也不敢改了。</p>
“老板……”</p>
他刚想汇报，忽然发现他家老板的表情有点不对劲。</p>
“黄山，晚上的安排都取消。”</p>
季寒川握着手机，神情微微凝固。</p>
黄山虽然看不懂咋回事，但求生欲让他不敢多问，只奇怪凌云今天风平浪静的啊。</p>
时间一晃来到了晚上，季寒川在凌云正门口接了陶昕然</p>
。</p>
因为停车区还有程晓一辆特别引人注目的粉色跑车，倒是没人注意到低调的迈巴赫。</p>
一路上，陶昕然都没说话，但飘远的视线分明是在想着什么。</p>
直到黑色车身停在王家大门口，季寒川握了一下她的手背，才回过神来。</p>
“嗯？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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