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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风格适合你，你穿浅色系的肯定好看！”</p>
“昕然啊，你身材这么好，穿什么都好看，妈妈觉得你比她家模特都好看……”</p>
“这件怎么样，稍微可爱一点，适合日常穿，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不要老是黑白灰了，要穿点有活力的颜色……”</p>
陶梦魔症了似的，一开口就停不下来。</p>
大概是觉得一旦被打断，就再也没机会说这些话。</p>
但陶昕然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无动于衷，也没说话。</p>
微微收束的眸光落在陶梦身上，她看着她因为着急而卡住盒子，又笨手笨脚地弄散袋子，再狼狈地捡起来。</p>
“……”</p>
陶昕然有些无话可说，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p>
上一次的卡让她很不舒服，但这次的衣服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p>
这么多的衣服，是想把二十年份的一次性买够？</p>
可意义在哪里呢？</p>
陶梦顾自说了半天，自然是发现了陶昕然的沉默不语。</p>
她也有些尴尬了，眼神往女儿身上偷偷游离了一下，保养得很好的这张脸即便化着淡妆，也有些苍白。</p>
但难得能进来一次，她咬了咬下唇，不想就这么放弃。</p>
“那……昕然啊，是不是不喜欢衣服，喜欢包吗，明天下了班我带你去买包……”</p>
她太想讨好陶昕然了，突然站起来向前一步，却走得猛了没注意到沙发的一角，直接磕在小腿骨上。</p>
钻心的疼痛让陶梦瞬间皱了脸，但她这也才真正看了一</p>
眼这个家里的家具。</p>
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是哪个牌子，她眼底闪过一丝促狭。</p>
“……啊，你住在这，应该也不缺钱，我……”</p>
陶梦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抓得指节发白，眼底明灭不定。</p>
她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声音，把脸埋得很低，此时才发觉，眼前淡淡看着她的陶昕然，真的什么都不缺。</p>
她不是因为怨恨而逞强，也不是因为怨怼而拒绝她，而是她真的不需要。</p>
意识到这一点，陶梦如遭雷击。</p>
这样的话，她就一点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p>
或者说，她没有了修复关系的方式。</p>
“……”</p>
陶昕然看着陶梦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由默默叹了口气。</p>
她反而有些无奈，扫了一眼满地的包装袋子，终于开口。</p>
“你……”</p>
你拿回去，我不需要。</p>
她差点脱口而出，但及时收住了，眸色变换中，硬生生改成了这句。</p>
“你自己花就行，我不注重这些。”</p>
陶梦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拒绝的准备，乍听到陶昕然这么说，她直接怔住了。</p>
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的女儿，陶梦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竟是微微红了眼睛。</p>
陶昕然有些尴尬了，她没什么话和这个女人讲，要么给杯茶就说她要工作，让人走吧。</p>
她正这么想着，门铃却突然响了。</p>
室内的两人同时一顿，陶昕然看了陶梦一眼，狐疑地去应门。</p>
摁门铃就不会是季寒川，那是谁？</p>
“你好</p>
？”</p>
陶昕然一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位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男人。</p>
西装革履，似乎挺忙的，也许是刚结束工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