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压根就没睡。</p>
陶昕然目送着他进去，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p>
她昨晚明明那么好言相劝了两三次，怎么就不听呢？</p>
本着爱护大型动物的心理，她好心地做了点容易消化的早餐。</p>
看着季寒川一言不发地吃完，差点当场笑出声。</p>
还好她叫的车提前来了，将她从笑死的危险中解救出来。</p>
陶昕然上车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时间，按照正常的速度会比平时提早十五分钟到。</p>
不过她也早到习惯了，正好可以再整理一下办公室。</p>
她抵达凌云大厦大门口的时候，路上都没几个人。</p>
只是进了电梯，却有个人从后面跟上来了。</p>
对方是在电梯门快关上的瞬间，又按键了的，厢体发出“嗡”的一声响。</p>
陶昕然下意识抬头，便和来人打了个照面。</p>
“陶副编，早。”</p>
走进来的人当先打招呼，礼貌地点头致意。</p>
“……早。”</p>
陶昕然点头回礼，虽不至于很惊讶，但也不由多瞥了这个人一眼。</p>
会这么早来公司的人，多多少少有点野心。</p>
但这种行为放在萧菲身上，倒是一点都不奇怪。</p>
电梯平稳上行，里面就两个人，空气中流淌着一种诡异的安静。</p>
陶昕然眸光淡淡，她和这个人没啥好说的。</p>
但对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在快抵达楼层时，萧菲盯着金属门的反光面，忽然冒了一句。</p>
“我今天得到了个小道消息，你想知道吗？”</p>
陶昕</p>
然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她也从金属反光面扫了对方一眼。</p>
萧菲已经收回视线了，她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到底在盘算着什么。</p>
“我对小道消息不感兴趣。”</p>
陶昕然淡淡说道，只觉得有些怪异。</p>
但萧菲并不这么认为，她转眸瞥了陶昕然一眼，极其自信地直接一句。</p>
“不，你有兴趣，说想，我就告诉你。”</p>
“……”</p>
陶昕然简直无语了，默默转头扫了她一眼。</p>
她之前只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特立独行，没想到又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p>
还没开口，她就为小吴头疼了，新人果然是很难管理。</p>
“抱歉，我无所谓。”</p>
陶昕然微微沉眸，是真的不感兴趣。</p>
在凌云上班这么久，她不知一天需要耳闻目睹多少小道消息，其中真真假假，要是较真去分辨，才真的是吃饱了撑的。</p>
萧菲却是微微蹙了一下秀眉，这时才真的花心思去端详陶昕然的侧脸。</p>
不过，她很快正了回来，不管陶昕然是否在听，自顾自说道。</p>
“崔文善今天入职了新锐传媒，就是凌云的那家对手公司。”</p>
“叮！”</p>
不过她话音未落，电梯就到了。</p>
陶昕然没吱声，直接下电梯离开。</p>
萧菲出来后，却没有马上进门。</p>
空荡荡的走廊里，她沉默地盯着陶昕然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p>
来到新办公室的陶昕然则是完全没放在心上，崔文善去了哪儿她一点都不关心。</p>
她现在全身心都放在这个专栏，主编</p>
位置空着，相当于她一个人独立支撑着这个栏目。</p>
之前和主管商讨后，也修改了一点录稿规则，导致她现在需要审核的东西特别多。</p>
陶昕然才差不多整理好带过来的东西，就有人来敲她的门，喊她去开会了。</p>
这次的会议，是领导们纠集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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