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之前面试的那个女人。</p>
陶昕然想了想，又补了一句。</p>
“有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如果您觉得我应该多做点什么，做其他安排也可以。”</p>
一句话，进退都兼顾到了。</p>
何副总听完面色不改，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妙地扬起一个笑容，说道。</p>
“你不用这么谦虚，现在公司我说了算，就准备好升主编吧。”</p>
“……虽然不知道您出于什么考虑，但如果真觉得我合适，我就道声谢谢。”</p>
陶昕然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但不着痕迹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个人，稍微松了点口。</p>
她还不清楚他的意图，也许这样更容易套出来，</p>
“这样才对嘛，升职这种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p>
何副眼底狡黠的光闪了闪，似乎就是等着这一句。</p>
陶昕然微微敛眸，没说话。</p>
但她刻意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作出要走的样子。</p>
果然，何副总下一句就幽幽飘了过来。</p>
“陶副编，你不觉得最近公司里有些空吗？”</p>
“空？”</p>
陶昕然有些不太理解这句话，她都要忙死了好吗。</p>
何副总意味深长地指了一个方向，脸上皮笑肉不笑，低声说道。</p>
“凌云啊，不</p>
能没有一个主心骨，你说是吧？”</p>
他这句话说出来，陶昕然瞬间就懂了。</p>
他所指的方向，就是楼上的那间总裁办公室。</p>
崔文善被迫下台，现在自然是空着。</p>
“最近季总可还好？”</p>
不等陶昕然回应，何副总冷不丁又提了一句季寒川。</p>
这下就完全明了了。</p>
陶昕然微微沉眸，脸色冷了下来。</p>
原来拐弯抹角了这么久，就是想让她在季寒川面前说句好话。</p>
虽然她不意外副总知晓她的身份，但这种暗示还是让她有点不爽，搞得好像她只有做这种权利交易才能当上主编似的。</p>
本来打算走，她的鞋尖又转回来。</p>
陶昕然看着一脸对她寄予厚望的这个人，微微一笑，却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p>
“我把电话给您，您自己问？”</p>
她说着，点出通话界面，又是淡淡一句。</p>
“或者，我帮您开个头，您自己谈？”</p>
她此言一出，何副总的脸色吃了苍蝇似的，瞬间不说话了。</p>
陶昕然微微扬眉，只礼貌性地行了一礼。</p>
“您不想的话，那我先下去忙了。”</p>
说完，她直接转身出去。</p>
到了外面，陶昕然才发现她的拳头一直紧紧攥着。</p>
没来由有些担忧，总觉得接下来这种派系斗争会愈演越烈。</p>
她也有些郁闷，凌云这边空出了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季氏那边就没什么安排吗？</p>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能涉及的事情，耸了耸肩，她也不管了。</p>
今天会分配新员工的职能部门，她</p>
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落于人后。</p>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门内的何副总脸色都气青了。</p>
他阴恻恻地沉着一张脸，眯起的眼睛城府深得透不过光。</p>
软硬不吃的人，他可见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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