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陶昕然听得一怔，这句话竟是成功扫清了她脑海里那些纷杂的思绪，只余下疑惑。</p>
“年早就过了好吗……”</p>
她纳闷地嘀咕一句，默默看着季寒川。</p>
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新年礼物。</p>
季寒川则是微微扬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兴味。</p>
“我给你准备了。”</p>
他似笑非笑地说着，再次拉起陶昕然的手，一瞬不瞬盯视着她。</p>
不是充满侵略性的猎人目光，而是像大海般让人对视上没来由就想要放松。</p>
陶昕然定定望着他两秒，不知怎么的，莫名想笑。</p>
她似乎对于情侣间在重要节日交换礼物这件事，完全没有概念，也觉得应该只是很平常的小礼物吧。</p>
毕竟她自己没有准备，就配合着问道。</p>
“那我是不是该闭上眼睛？”</p>
她说着，小脑袋稍稍一歪，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又补一句。</p>
“或者应该问，你希望我闭上眼睛吗？”</p>
“那就闭吧。”</p>
季寒川失笑一声，就着握住的手，拇指轻轻摩挲过陶昕然的，顺着虎口的方向往下稍微一欠，便用指腹轻柔地展开了她的手掌。</p>
这一瞬间，陶昕然只觉得身上猛地过了一阵电流。</p>
从掌心触碰到的地方开始，一路蹿上她的后颈。</p>
不管是手心还是心里，都痒痒</p>
的，没来由加速了心跳。</p>
感觉到耳后蔓延上来的温度，她赶紧闭上眼睛，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在她胸腔里发酵。</p>
……怪难为情的。</p>
只是抓住手而已，她在暗自悸动个什么啊？</p>
而就在她腹诽的时候，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放到了她的手上。</p>
不大，而且似乎是……环形的？</p>
陶昕然刚想睁眼，忽然在极尽的距离里听得季寒川低声问了一句。</p>
“猜猜看是什么？”</p>
他的语气里有笑意，还有些别的情绪。</p>
“……胸针？”</p>
陶昕然不太确定，犹豫着猜了一下。</p>
季寒川嘴角噙着的笑意骤然放大了些，他没回答，而是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指节，好让她能包裹住掌心的东西。</p>
纤细白皙的指尖下，泛着淡淡粉色的指腹刚好触碰到边缘。</p>
陶昕然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她似乎猜出来了。</p>
薄唇微微抖了一下，她没回答，却是直接睁开了眼睛。</p>
第一眼看的不是手心的礼物，而是面前这个眼含笑意的男人。</p>
“迟了一点，定制需要时间。”</p>
此时的季寒川凝望着她，深沉的眼底有什么化开了似的，连带着平静的语调都稍显喑哑。</p>
陶昕然这才展开自己的手，低头看去，一眼就看到静静躺在自己手心里的戒指。</p>
是一对，制式简约，但在光下流转的金属色特别动人。</p>
“……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p>
陶昕然眸底微微一闪，虽然最后猜出来了，还是有些讶异。</p>
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人</p>
是从契约婚姻开始……不，是从一枚小小的指环开始，此时看到戒指，她的心情有些复杂。</p>
这成对的戒指在她掌心里，似乎拥有极高的温度，灼烫着她的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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