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只能再问一句。</p>
“那你是在想什么？”</p>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这有点把她问住了。</p>
“就是……什么都没想。”</p>
她一脸坦诚，想从脑海里搜刮点什么东西，但很遗憾，她确实没多想。</p>
“……”</p>
季寒川默默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这下彻底无言以对。</p>
事实上，他快崩溃了。</p>
一问三不知，重点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总不能撬开这个小女人的脑袋，自己去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吧？</p>
他拼命克制着自己，可这种折磨，似乎一次比一次要难熬，几乎快把他的意志磨碎。</p>
“外面好像有人要用这个洗手间，你别挡着门，让我出去吧。”</p>
却在这个时候，陶昕然看到外面有人影走动，便随口这么一说，又补了一句。</p>
“我们就这么杵在这很奇怪，人家还以为在里面偷摸着干啥呢。”</p>
她这么说，纯粹是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p>
“……”</p>
季寒川听得有些没脾气，抬眸盯了陶昕然一眼，积攒起来的劲儿瞬间就被卸了一半。</p>
他突然没办法再</p>
往下追问了。</p>
没办法，他对这个小女人能有什么办法？</p>
她不愿意说，他就只能等。</p>
这顿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那对腻歪的小情侣。</p>
黑色的迈巴赫今晚第二次停在别墅门口，陶昕然率先下了车。</p>
她要输密码的时候，看见一道影子自她身后印在门板上，没来由想叹口气。</p>
一回头，果然就看到季寒川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p>
“你回家吧。”</p>
她看着他，有些无奈地说道。</p>
今晚他们不适合再聊那个话题了，陶昕然也有点累，她只想早点休息。</p>
季寒川却是眸色沉沉地看着她，破碎的眼底微微一动，直接一句。</p>
“回不了家。”</p>
“我现在……没办法回去。”</p>
他再次说道，声音低得能被并不大的夜风卷跑。</p>
“……”</p>
陶昕然默默瞥一眼隔壁，这家就几步路的距离啊……</p>
她收回视线，看着季寒川一副做错事想认错，但又不知道怎么认错的小学生模样，不知怎么的，莫名有点想笑。</p>
但这会儿笑出来，就有点不地道了。</p>
她便板起面孔，顺着他的话问道。</p>
“怎么没办法回家？”</p>
结果她一敛容，季寒川心头仿佛再压上一块巨石，彻底绷不住了。</p>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对我白的事，真的一个字都没有想说的？”</p>
他讳莫如深地重复了这个问题，再去猜，他就要疯掉了。</p>
“你……”</p>
陶昕然听得眼角抽动了一下</p>
，被问得有些郁闷，忍不住吐槽道。</p>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在这方面有点笨。”</p>
她简直无语了，但既然说出口，就又肯定了一次。</p>
“不，是笨得有点离谱，你这么多年干的这件乌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p>
比起一开始的震惊和冲击，陶昕然竟是比季寒川还要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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