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弟，辈分都乱了……”</p>
“对了，老刘，我想看看昕然打下</p>
的那片江山！”</p>
她得了便宜倒是没忘记正事，这次就是带着黄山来看看陶昕然小学时就展现出的卓越才能。</p>
班主任自然不会忘记他最优秀的学生，说起来简直如数家珍。</p>
“昕然现在是真不错，说起当年啊，这孩子太不容易了……”</p>
他带着两人去看了荣誉墙，也回忆了一些陶昕然上学时的事情。</p>
一些小细节，程晓在旁边做补充。</p>
黄山这次得到了比较完整的版本，和他之前调查的资料嵌合起来了。</p>
之后，他们又走访了陶昕然的初中高中，也见了几个程晓和她的共同好友，但最重点的大学舍友虽然找到了，因为人在外省，暂时还没见上面。</p>
以往这些，黄山完全可以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做好终端的信息收集就好了。</p>
但这次关系重大，他必须亲力亲为。</p>
这边进展还算顺利，而陶昕然那边，运气也是出奇地好。</p>
一连三天，除了头天晚上风雪交加，之后再没有遇见极端天气，白天甚至已经能看到特别近的天空，蓝得像颜料。</p>
“哇哇哇！快看！”</p>
“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每次都一惊一乍的！”</p>
其中一个组员刚要激动，就吃了另一个组员的一个爆栗子。</p>
“快拍下来。”</p>
陶昕然低声示意剩下的分析师，他立刻拿起高倍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了野生牦牛带幼兽觅食的画面。</p>
他们已经进入腹地，这里人烟稀少，可以说等同于无人区。</p>
有时候一整天</p>
都看不到一辆车，明明这个时期巡护的工作人员不少，也有自发做志愿者的牧民。</p>
可以想见，这个保护区究竟有多大。</p>
“抹掉特殊标志了吗？”</p>
陶昕然转头询问另一个组员，他们在这里简单扎了个临时的营地，在附近活动后可以短暂地回来休息。</p>
这一路来收集了不少素材，但因为怕刊登出来可能会给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指路，一些标志树木和标志石头都要做处理。</p>
“好了。”</p>
编辑图片的组员快速搞定，手刚离开笔记本就赶紧搓了搓，都冻红了。</p>
“传回大本营，等会儿整束一下，我们要爬山了。”</p>
陶昕然的表情有些严肃，也可能是被冻的，要在这么冷的地方笑还真的是一种折磨。</p>
冰雪消融才是气温最低的时候，冷得人直打哆嗦。</p>
她此言一出，组员们就赶紧动了起来，把要带走的东西整理好，暂时留下的需要固定，不然万一一场风雪下来，可能啥都没了。</p>
陶昕然看着无怨无悔的三名男组员，不由有些动容。</p>
他们仨抢着做最苦最累的活，手上都不同程度长了冻疮，因为不熟悉路况，去近山拍摄的时候摔过，幸好都是小伤。</p>
但即便如此，看上去也有些狼狈。</p>
“陶小姐，我们去C点。”</p>
领队风尘仆仆地刚从另一个方向回来，只灌了一口烈酒，就准备再次出发。</p>
“藏羚羊的习性是早晚觅食，我们要提前找好拍摄点和避风的掩体，不然</p>
等夜间上去会很危险。”</p>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云，皱了下眉头。</p>
“希望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好天气。”</p>
陶昕然呼出一口白雾，虽然有棉帽，但脸冻得僵硬。</p>
她点了点头，不由往巍峨的雪山里看了一眼，还是有些忧虑。</p>
她们即将去的，已经是最容易观测的一个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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