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陶昕然眼角抽动了一下，所以说她就不爱和动不动就喜欢赠物的资本家打交道，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被提醒平头老百姓的想象力有多匮乏。</p>
她有点不服气，直接问了一句。</p>
“你就告诉我，除了狗和马，你还养了什么？”</p>
“兔子？”</p>
季寒川不假思索给出这个名词，眼底的笑意更甚。</p>
陶昕然反而有些蚌住了，大概是觉得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和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搭。</p>
她的想法似乎也变得奇奇怪怪起来，忍不住问道。</p>
“……你不会是养来吃的吧？”</p>
“嗯……也不是不行。”</p>
季寒川微微扬起嘴角，深沉的眸底瞳色渐深，却是稍显无奈。</p>
他是很想吃来着，奈何他养的不是一般的小兔子。</p>
这个高深莫测的回答，陶昕然没来由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p>
“这地还真挺冷的……”</p>
她小声嘟嚷一句，这风一吹，她又有些郁闷了。</p>
放在以前，她是冬天双手双</p>
脚长满冻疮眼皮子也不眨一下的人。</p>
别说怕冷了，她就不知道冷和暖的区别，毕竟即便是冬天，她的手也是要一直碰水的，从来都只有一种体感。</p>
但现在，处于深秋的屋外，她突然觉得冷。</p>
陶昕然微微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搓了搓拿着手机的这只胳膊，有些欲言又止。</p>
两个人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似乎已经很熟悉这种沉默的方式。</p>
季寒川轻阖双眼，岿然不动，像是在珍惜与对方共享这份宁静的时刻。</p>
陶昕然的心脏却是重重跳了两下，她下意识缩了一下身体，越发清晰地认知到季寒川就在电话的另一头，似乎就感觉更冷了。</p>
特别是回想起出发前几个晚上的情形，分享不到对方的体温，所以才会这么冷吧？</p>
脑海里毫无征兆跳出这个想法，陶昕然自己怔了一下。</p>
她突然觉得自己完了，默默抬手捂脸，沉默了片刻，从指缝中挤出一句。</p>
“……怎么办？我觉得我好像变了……”</p>
她清澈的眸底动荡了一下，但没等她理清思绪，便听得耳边极轻的一句。</p>
“我也是。”</p>
季寒川的声音平静而笃定，像投入湖中的一块石子。</p>
动静很小，漾起的涟漪却经久不息。</p>
陶昕然听得一愣，却是有些疑惑。</p>
她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也有点郁结，毕竟这话听着太敷衍了。</p>
她抿了抿唇，没好气地回怼一句。</p>
“我还没说我变了什么，你怎么就也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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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川面不改色，平静地回道。</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我也是，我们都一样。”</p>
“……怎么一样了？”</p>
陶昕然一开始是有些无语，现在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p>
这个男人说得太肯定了，肯定得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p>
但下一秒，她就后悔这么问了。</p>
季寒川幽深的眸色微凝，深处分明涌动着几不可见的强烈情绪，这是他轻易不会流泻出来的眷恋。</p>
嘴上可以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天知道他有多想去到这个小女人身边。</p>
“囡囡，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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