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低语，想起陶昕然和他交往的时候，就是肩膀挨着都会刻意拉开距离，心情就更糟糕了。</p>
……难道她是装出来的？</p>
“就这种烂女人你有什么好留恋的，她今天被举报了知道吗，我现在就是要去公司处理这件事！”</p>
说完，崔文善头疼地揉了两下眉心。</p>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骂完了也还是有点心软，最后看了他一眼，只沉声说道。</p>
“你给我回家自己好好反省！”</p>
丢下这句话，崔文善就匆匆赶往公司。</p>
她是去林霄以工作之名搬出来住的公寓里抓的人，现在想把这个物业收回去了。</p>
这栋公寓楼刚好离凌云不远，所以她很快就赶到了公司。</p>
推门进入办公室，她看到几个人在里面等着。</p>
战场已经转移到崔文善的办公室，陶昕然也被带了过来。</p>
崔文善的目光一触及到陶昕然，眼底便闪过一丝嫌恶，就是这个女人，把她的儿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p>
但黄山在这，她不好发作。</p>
“陶昕然，你先下去吧。”</p>
崔文善瞥她一眼，先把人支开，</p>
懒得多看一眼，只觉得她就是个坏女人。</p>
“哦，好的。”</p>
陶昕然淡淡应着，下意识看向黄山。</p>
黄山淡定地候在那里，注意到陶昕然的视线，避开另外两人对她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p>
他表面不动声色，也认为陶昕然不在这里比较好。</p>
“那就通知其他高层过来吧。”</p>
陶昕然离开办公室前，最后听到的就是黄山这句话。</p>
门一关上，里面发生的事情似乎与她无关似的，走廊里安静极了。</p>
她长出一口气，但心知还不到松懈的时候。</p>
要证明自己，她就得在这次选题上出更好的成绩。</p>
一旦接受调查组的审查，对她的管控会相当严格，为了不出差错，这段时间她还是多留在公司加班吧。</p>
陶昕然正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p>
她心下咯噔一声，举起来一看，便看到屏幕上跳动着“季寒川”三个字。</p>
“黄山处理得怎么样？”</p>
电话一接通，季寒川沉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p>
陶昕然听到他的声音，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涌上心头。</p>
明明之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她也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p>
她微微启唇，下意识想抱怨点什么，但微微一顿，忽然就收住了。</p>
“……”</p>
陶昕然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还是她头一次想跟别人诉苦吧？</p>
“……现在高层要开会。”</p>
“嗯，放心吧。”</p>
季寒川的语气十分平静，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p>
。</p>
陶昕然往外走，怕进了电梯信号会有问题，她就推开紧急逃生通道的门，准备走楼梯下去。</p>
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有话讲，便淡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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