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但不想逃避。</p>
微微抬了一下眸光，她坚定地再次说道。</p>
“我刚才说了，取得这些成绩没靠任何人，硬要说的话，我依靠的是我的组员们，还是副总裁认为，只要有资源这份工作谁都能做？”</p>
“哦？我不这么认为，不过你也不能否认，有资源成功的概率就是他人的几倍。”</p>
副总裁明显认定陶昕然能走到现在，绝对有季寒川的扶持。</p>
他其实早就在关注她了，毕竟凌云突然横空出世这么一位不可多得的新人。</p>
陶昕然的那些选题和报道，每一份他都过目了。</p>
这个小年轻的才能是不错，但资本的世界，远没有这么纯粹。</p>
“凌云向来以公平为原则，我不想再重申这一点。”</p>
最后，他不痛不痒地丢出这一句，打算把人打发走。</p>
然而陶昕然不想在这里就这么屈服，她咬牙思考着，还有什么可以自证的方法？</p>
清澈的眸光徐徐流转着，她骤然一凛神，便下定决心说道。</p>
“那就审查我，我请求公司对我做尽职调查，如果考察后我的业务能力不过关，那我会自己递交辞呈！”</p>
不能因为她的身份，就否定她的专业能力。</p>
这句话，陶昕然没说，</p>
但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清楚。</p>
副总裁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刚，他反而有些不高兴了，还没有人敢在他这里讨价还价。</p>
他微微眯起眼睛，正要说话时，门口陡然传来“咔哒”的开锁声。</p>
副总裁立刻皱了眉头，谁这么狂妄不敲门就进来？</p>
来人如入无人之境，他才不管这里面主事的人是谁，火烧到了不该烧的人身上，有人就必须付出代价。</p>
“季总听说自己的照片在你们内部流传，派我来要个说法。”</p>
说话的是黄山，他直接推门而入。</p>
几步走到副总裁跟前，立在那里，神情肃杀。</p>
与其说是要说法，不如说是来降罪的。</p>
副总裁的表情立刻微微变了，变得有些难看。</p>
陶昕然也有些讶异，看着黄山走进来，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p>
不过黄山并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公事公办地睨着副总裁冷声说了一句。</p>
“你们在研究公平的事情，正好，季总最关注的就是‘公平’二字。”</p>
他故意放缓了语速，使得这句话听起来尤其意味深长。</p>
副总裁皱着眉头，似乎被戳到了什么痛点，脸色一变再变。</p>
“……我们当然会公平地处理这件事，既然当事人要求审查，就会派出专业的调查组。”</p>
“是吗？”</p>
黄山眼皮一耷拉，不显山不露水，继续说道。</p>
“这件事兹事体大，总公司有必要派人来监督，看看凌云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这么公平。”</p>
“这就没必要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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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裁的额头开始渗出细汗，站起来想请黄山到旁边去泡茶。</p>
“黄秘书，不如坐下来谈吧？”</p>
“这个是不必，公平是要讲究的，毕竟凌云不是你说了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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