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两个决定结婚的时候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宋家根本不接受。”</p>
“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只是婚礼没有大办，对外也没有公布白露的身份，这是宋家最后的底线。”</p>
这么说着，季寒川看向陶昕然的视线微妙地起了一些变化，似乎柔和了一些。</p>
他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p>
“不过凡事无绝对，这些年来，白露渐渐在宋家获得了认可，两人也越来越好，特别是她现在怀孕了，听说宋家最近正在考虑公布她的身份。”</p>
“这一切都取决于宋驰风的态度，他认定了白露，即便身家悬殊也不是什么障碍，你不觉得吗？”</p>
季寒川说着说着，将问题抛回给陶昕然。</p>
他直视着她，眸色深沉，这问题似乎有另一层意思。</p>
陶昕然定定地看了他两秒，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挪开视线。</p>
还未开口，她的脸就热了起来。</p>
难以抑制的热度从她耳后爬上来，内心一片混乱。</p>
陶昕然脑海中的警铃也在大作，拼命想把不着边际的想法压下去。</p>
这个男人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答案？</p>
……说得好像他们两个也适用这种情况似的。</p>
越这么想，陶昕然的心脏就越是失控，她也越想否定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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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必须坚守住自己作为乙方的立场。</p>
即便想撕毁协议的是甲方，她也不能有所动摇。</p>
这么想着，陶昕然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p>
“……抱歉，我的思绪有点乱，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p>
“不过还是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想我……应该是没事了。”</p>
她躲闪着眼神，想就此结束对话，却在这时，余光瞥见季寒川迈步走到了她的正前方。</p>
“我知道。”</p>
他淡淡说了这三个字，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p>
陶昕然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默默咽了口唾沫，想着说她要休息了吧。</p>
这个时候，季寒川又开口了。</p>
“我们俩也是意外，在规则之外。”</p>
他沉眸看着陶昕然，漆黑如夜的眼底没有半分迟疑，又补了一句。</p>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逃避。”</p>
陶昕然眸底猛地一震，心脏差点从胸腔跳出来。</p>
季寒川在说什么？</p>
她一定是听错了，对，要么就是他因为气氛所致才说出这种让人误解的话。</p>
“……我，我可能是累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陶昕然局促不安地掀开被子，赶紧从另一边下床，总觉得只有站起来才能更好地送客。</p>
她始终没有勇气去看对方，只能强装镇定说道。</p>
“你应该也累了吧，各自休息……”</p>
“陶昕然，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p>
“……”</p>
季寒川转向她，视线犀利而坚定，这次他不会再退让了。</p>
“什么，</p>
看着你的眼睛说话也……你就回去吧！”</p>
陶昕然执拗地别开脸，有些崩溃。</p>
她内心祈求着季寒川不要再让她存有幻想，她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当真。</p>
“如果我说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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