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尴尬了，舌头有点打结。</p>
她想集中精神来应付过去，思绪却有些涣散，很苍白地应了一句。</p>
“不是你想的那样……”</p>
宝妈默默叹口气，过来人的眼神看向陶昕然，依旧充满慈爱。</p>
“在频山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你有次接电话显示的就是季总的名字，那几晚都是季总打给你的吧？”</p>
说到这里，宝妈开了句玩笑。</p>
“只是工作的话，应该不需要这么火热，不然谁吃得消呢？”</p>
“……原来你看到了。”</p>
陶昕然喃喃嘀咕一句，不再挣扎了。</p>
以她的身份，接到季寒川的电话本身就很奇怪，似乎再编借口只会让走向更诡异。</p>
“你放心，我会保密的，所以能告诉我地址了吗？”</p>
这次陶昕然直接说了，染上些酒气的眸子在迷离和清明间闪烁，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再说一句。</p>
“其实我和季……和季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p>
“只是利益关系罢了。”</p>
陶昕然用仅存的理性在脑海里搜刮着用词，最后给了这个定义。</p>
她眸光定定，这么说的时候语气相当笃定。</p>
眸底却</p>
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辨不出是什么滋味。</p>
“我懂。”</p>
宝妈也不细问，点了点头就发动了车子。</p>
在她看来，陶昕然是配得上季寒川这样的大神的。</p>
季总那边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她身边的陶昕然还在抵触。</p>
恋爱啊，总是一个逃一个追，到头来都插翅难飞。</p>
半个小时后，宝妈就把陶昕然送到家门口了。</p>
陶昕然一路昏昏沉沉的，差点睡着。</p>
不过短暂的休息后，她似乎清醒了不少。</p>
下车后，她先向宝妈道谢。</p>
“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请你吃饭！”</p>
“知道了，赶紧进去吧。”</p>
宝妈似乎要看着陶昕然进门才放心，也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别墅区。</p>
这里在A市处于什么地位，她当然知道。</p>
难怪陶昕然不让别人送，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没什么背景却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确实容易引人遐想。</p>
她看着陶昕然的背影，路灯下影子拉得长长的，不知怎么的想起之前两人在频山聊的话。</p>
真的不打算结婚，也不谈恋爱吗？</p>
莫名让人觉得可惜。</p>
“滴哩，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p>
“滴哩哩，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p>
“密码错误，请稍等五分钟再键入。”</p>
陶昕然走到门口，按了好几遍密码，也不知道是她的眼睛飘了还是手飘了，没一次是对的。</p>
“嗯？这个门怎么回事？”</p>
低声嘟嚷一句，陶昕然乖乖站着等。</p>
她此时站得笔</p>
直，丝毫看不出来是醉酒。</p>
但说出来的话，已经开始没有逻辑了。</p>
“啊……是不是还需要念咒语，芝麻开门？”</p>
宝妈见陶昕然还没进门，就想下车看看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醉得门都找错了吧？</p>
就在她松开安全带要下车时，余光瞥见隔壁的门开了。</p>
认出开门的人是谁，宝妈默默又把安全带系了回去。</p>
她也很懂事，立马就溜了。</p>
季总在这，还轮不到她来关心陶昕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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