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ins>
“……”</p>
陶昕然默默打开菜单看了看，纯粹是好奇这么高级的餐厅会出什么情侣套餐。</p>
她看了一眼，餐点都设计得很精致。</p>
她清澈的眼底微微一闪，下意识抬眸看向季寒川，随口问了一句。</p>
“你怎么想起来订这个餐厅？总觉得……”</p>
她这么说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疑惑地补充道。</p>
“不太符合你之前的风格。”</p>
“我之前是什么风格？”</p>
季寒川微微挑眉，平静地问了一句。</p>
他掀起眼皮，深邃的眸底灯光聚集着，少见地泛起些微光。</p>
陶昕然微微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扭开视线，讪讪说道。</p>
“至少不是这种风格吧，应该更精英一点？”</p>
“你是想说冷冰冰？”</p>
“……不是，就是……”</p>
陶昕然被问得有些窘迫，偷眼瞄了一下季寒川这张精英中的精英脸，总不能真的说应该更硬核一点吧？</p>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换个委婉的说法，却骤然听得季寒川很轻地笑了一声。</p>
她立刻抬头，便落入季寒川平和的目光中。</p>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又似乎哪里有点不太一样。</p>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不清楚是否是自己听错了。</p>
季寒川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说道。</p>
“这个餐厅是黄山订的。”</p>
“哦……”</p>
陶昕然点了点头，一下就信服了。</p>
脑海里浮现黄山那一丝不苟的姿态，她莫名觉得有点神奇。</p>
这么想着，陶昕然很自然地问了一句。</p>
“黄山最近是恋</p>
爱了吗，才会订这种地方。”</p>
“可能吧。”</p>
季寒川不动声色，深沉的眸光微微往旁边动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p>
黄山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一心只有工作，心里只装着他这位老板。</p>
甚至公司里一度有传闻他俩有一腿，毕竟之前的他也一样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p>
抬手遮挡了一下几不可见弯起的嘴角，季寒川余光扫向一脸了然的陶昕然。</p>
……看来固有的印象要改变，还是需要一点时间。</p>
而陶昕然浑然不觉季寒川视线中的微妙，只是顺着他的话又说了一句。</p>
“这样也挺好的，不然黄山成天都在为你服务，感觉他都没有自己的私生活。”</p>
“是吗，你倒是挺关心他。”</p>
季寒川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烛光映进他漆黑如也的眼底，有些明灭不定。</p>
陶昕然没听出这句话里的暗示，反而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一脸诚挚。</p>
“受了黄山不少照顾，这是理所当然的吧？”</p>
听到这句话，季寒川眸色微凝，莫名心里有些不爽。</p>
这个小女人就不想一想，黄山的这些照顾大部分都是出自于他的安排吗？</p>
但是……这话不能说。</p>
“那我给他一个假期。”</p>
季寒川微微垂眸，特别友好地给了这么一句。</p>
陶昕然又是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半开玩笑地说道。</p>
“他会感激你这个好老板的。”</p>
打工人，谁不向往假期啊。</p>
季寒川认同地颔首，却是差点破防</p>
，仿佛已经可以看到黄山求着不要给他放假的画面。</p>
他这位秘书和别人不一样，只有工作才能让他获得满足感。</p>
之前唯一休的一次年假，还没出公司大门，就被公司里的单身妹纸们轮番围堵，抢着要和他约会。</p>
想到这里，季寒川老神在在，简直心情舒畅。</p>
最近黄山越来越离谱了，是得让他也体验一下修罗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