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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似乎无需多言，他眸色微沉，只是沉默地给陶昕然倒了一杯饮料。</p>
陶昕然感激地看了沈晏行一眼，不过送她的事情婉拒了。</p>
“你还是先把这只小花猫送回去吧，等忙完我们再找个时间聚聚。”</p>
“不行，我们要护卫……唔唔唔……”</p>
程晓刚想说话，又被陶昕然塞了一嘴巴，没好气地鼓着腮帮子，语焉不详。</p>
陶昕然抬手轻轻拍了她两下，就继续吃饭。</p>
今天她确实不想自己一个人，工作才能让她没有杂念。</p>
如果自己在家，她觉得即便已经平复了，还是会去思念逝去的人。</p>
吃完，她便直接回凌云了。</p>
沈晏行顺着她的意思，没有再游说。</p>
只是看着陶昕然上计程车，还提前结了车费才把人放走。</p>
他目送着车子逐渐消失在车流里，眼底浸染着心疼和不舍。</p>
后面的程晓趴在车门上，见此情此景，不由叹气。</p>
“有口难开啊，啧啧。”</p>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眼药水，一瞬间的冰凉，她忽然顿了一下，有些疑惑。</p>
她家陶学霸虽然一直都内心强大，但也恢复得太快了吧。</p>
……会不会是因为家里那个大帅哥？</p>
此时的大帅哥，把老太太送回去，就直接回别墅区了。</p>
季寒川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隔壁，下车后径直进了陶昕然这边的大门。</p>
屋内十分安静，他越往里走，眸色越深。</p>
他是特意回来的，以为陶昕然今天会休息。</p>
“咔哒”一声，正门也开了，动</p>
作显得格外轻。</p>
季寒川微微掀起眼皮，透过门缝往里先扫了一眼。</p>
应该是在客厅吧。</p>
这扇门，最近他进得很频繁，但有的时候还是能明显感觉到界限。</p>
一尘不染的鞋尖微微一转，他似乎想用这个动作来抹除那道看不见的边界线。</p>
同时，他轻轻推开了门，身后午间的阳光已经退到院子的大门处，背光的阴影拉得很长。</p>
深沉的眸底微闪，他轻閤眼，已经准备好了进去的理由。</p>
可门一敞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微凉的空气，客厅空空如也。</p>
季寒川微微一顿，转眸看到鞋柜的室内拖鞋没被动过，才发现陶昕然并没有回来。</p>
“……”</p>
他在原地站定了两秒，突然抬手扶额，莫名觉得有点好笑。</p>
为什么他会觉得陶昕然今天会选择休息，她不是那么软弱的人。</p>
又或者，是选择了人多的地方吧。</p>
季寒川深邃的眸底微微涌动了一下，他就是不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才赶回来的。</p>
不过他也很快猜测到原因，近期的这个选题已经到尾声，确实不是休息的时候。</p>
这么想着，他重新关上了门。</p>
既然陶昕然不在，他也就不做停留，返身去公司。</p>
午后的季氏十分繁忙，即便还没过午休的时间，员工们也一个个不敢怠慢。</p>
这座屹立于A市的巨塔，只有不停地往上爬，才不会被其他人挤下去。</p>
“季总好！”</p>
“季总下午好！”</p>
季寒川进入大厅，一路接受着员工</p>
们的热情。</p>
他微颔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满载的电梯里，有人想把位置让出来，他摆手示意不用。</p>
在原地等一会儿，下行的电梯快到了。</p>
却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里蹿出一道人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