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倒是抬眸直视着他，十分坦诚地回道。</p>
“你很厉害。”</p>
“不，应该说超厉害。”</p>
她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不觉得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只是在说一个事实。</p>
季寒川眸底微动，顷刻染上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p>
他这下高兴了，看来他的这个小计谋很成功。</p>
可他刚要说陆之礼也就一般般，却听得陶昕然再补了一句。</p>
“你和陆先生一样，你们这种人就是绝顶的天才。”</p>
“……”</p>
季寒川听得面色一僵，怎么又有陆之礼？</p>
陶昕然回想起早上的采访过程，忍不住露出崇敬的神色，一边说道。</p>
“我上午虽然只和陆先生聊了二十分钟，但也能感觉他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还那么年轻！”</p>
“好好吃饭，不谈工作。”</p>
季寒川突然生硬地丢出这一句，戳了一下盘子上的肉排，这肉排上仿佛写着陆之礼的名字。</p>
陶昕然微微一顿，只好闭嘴了。</p>
她纳闷地眨了眨眼，还不知道是谁先提的。</p>
这个男人真是……不学习国粹变脸真是可惜了。</p>
两人继续吃饭，季寒川不再说话，陶昕然也就心安理得地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p>
他们所坐的位置靠着窗户，一整墙的透明玻璃，映射着外面的繁华夜景，光影璀璨</p>
斑斓地跳跃着，梦幻极了。</p>
陶昕然吃着吃着就有点饱了，她扭头看向窗外，微微点亮了眼底。</p>
对面的季寒川其实没吃多少，陶昕然入神地看着夜景时，他在看着她。</p>
柔和的色光杂糅在一起，落到陶昕然身上，呈现出一种温柔的粉色。</p>
这张巴掌大的白皙小脸像是染上了一丝红晕，清丽而鲜艳。</p>
季寒川忽然无声地扬了一下嘴角，转头顺着陶昕然的目光也看出去。</p>
远处有一栋独立于街区的建筑，是海市的地标，一入夜成千上万的灯幕便会开始自己的表演。</p>
陶昕然紧盯着那上面变幻的图案，只觉得很好看，看着看着忍不住微笑了起来。</p>
这一笑，被季寒川的余光捕捉到了。</p>
他微微一顿，眸底闪了一下，若有所思。</p>
等两人出了餐厅，季寒川并不急着上楼，他看出陶昕然似乎很满意这里的夜景，就准备带她去兜兜风。</p>
只是他话没未出口，陶昕然突然接到了程晓打来的电话。</p>
“昕然！你人在哪儿呢，赶紧回来！”</p>
程晓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兴奋，恨不得立马把人揪回去。</p>
“很急吗，我在附近。”</p>
陶昕然只以为程晓估计又是拿回了什么应援的东西，正迫不及待想分给她。</p>
“急，非常急，十万火急！你赶紧回来，我……哈哈哈，我等你！”</p>
程晓也不说是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p>
陶昕然默默叹口气，她寻思着就在对面，就想先去处理</p>
一下程晓的事，省得一会儿工作被不停骚扰。</p>
她便转身对季寒川指了指对面酒店，抱歉地说道。</p>
“我朋友找我有急事，我去去就来，应该不需要多久。”</p>
季寒川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点头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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