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收回视线，转头看了谭镜轩一眼，隐隐觉得哪里怪怪的。</p>
谭镜轩对上她的视线，却是笑得更温和了。</p>
“……不用，工作是我自己的事。”</p>
陶昕然清澈的眼睛里不掺杂任何一丝杂质，直截了当地拒绝了。</p>
尽管之前她有想过以后可能会有需要找谭镜轩的时候，但寻求帮助的前提是自己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p>
原则上，她并不想依赖任何人。</p>
谭镜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点了下头继续笑着，说道。</p>
“也是，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p>
他这么说的时候，瞟了一眼陶昕然手里拿着的杂志，便想另外找话题。</p>
“对经济领域很感兴趣吗？”</p>
“……只是想拿个东西垫一下。”</p>
陶昕然面不改色地这么说着，就拿出一摞纸，是她的提纲。</p>
“不好意思，我现在临时抱佛脚，有点东西要列。”</p>
她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支笔，就真的把杂志当作垫板，在提纲上面写写画画。</p>
她刚才会看访谈内容，就是在学习提问方式，现在有点心得了就赶紧修正原来的方案。</p>
见状，谭镜轩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一些。</p>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眼陶昕然，才有些无奈地走到另一边接起。</p>
这时候，程晓回来了。</p>
她还在啧啧摇头，回来的途中</p>
再次围观了夏薇薇的骂架。</p>
“这是个老实人啊，不然得跟她打起来了吧？真像个疯婆子，上哪儿都要撒泼刷存在感。”</p>
程晓本来还想录一段，但夏薇薇身边的助手尽全力把她拉开了，人也就散了。</p>
她有些遗憾地往椅子上一坐，脑袋就凑过来瞄一眼陶昕然的稿子。</p>
“陶学霸，你再这么努力下去，别人还活不活了？”</p>
“少恭维我，这方面我只是个弟弟。”</p>
陶昕然微微笑了一下，就改了个句式，但又不是很满意，划掉再次做出调整。</p>
程晓重重叹口气，直起身来再次像老妈子一样叨叨起来。</p>
“我都怕你太过用功把人读傻了，海市可是个玩耍的好地方，我不管，明天的事情明，今天我们就好好玩一玩！”</p>
陶昕然失笑，她觉得自己没有心思玩。</p>
虽然可以做的准备都做了，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p>
而这种紧张的成分里，期待占了大多数，便更是难熬，让人恨不得马上就到明天。</p>
“诶，下小雨了，不过没事，我查了海市的天气，那边天气好！”</p>
程晓突然指了一下玻璃外面，百无聊赖地晃起腿，也在期待这趟旅途。</p>
很快，她们就登机了。</p>
程晓顺着陶昕然的意思订了经济舱，也亏得她没有强行调商务舱，所以没有遇见夏薇薇。</p>
“请乘客朋友们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有什么需要可以按头顶的呼叫灯……”</p>
漂亮温柔的空姐正在</p>
做飞行前的检查，突然另一名空姐神色匆匆从商务舱的过道走过来，低声在乘务长耳边低声说了什么。</p>
乘务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拍了一下空姐的肩膀，叫她继续检查，自己快步去了商务舱，那里似乎有人在争执。</p>
“不会就是夏薇薇那厮吧？”</p>
程晓八卦地伸出头张望，被陶昕然拉了回去。</p>
“坐好吧你，飞机要起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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