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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寒川漆黑如夜的眸底覆上一层冰霜,他只是觉得夏薇薇很烦,她试图进入他生活的举动,一旦能影响到他身边的人,就是越界了。</p>
可陶昕然以为季寒川是在生她的气,她再次偷瞄他一眼,赶紧补充了一句。</p>
“我也就是看到一眼,啥也没听见,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边了,回……”</p>
“她已经回家了。”</p>
陶昕然一句话还没说完,季寒川就直接打断了她。</p>
他微微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盯着陶昕然,再次说道。</p>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不希望你需要我说第三次。”</p>
陶昕然听得讶异,她微微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p>
她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季寒川的小情人,从她的种种行为,还有和季寒川的互动来看。</p>
……不是女朋友?</p>
陶昕然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她只是觉得很怪异。</p>
“我看见过她很多次了,也经常和你撒娇……”</p>
她说到这,还在注意自己的措辞,但不管怎么组合,都指向同一个结果。</p>
陶昕然抬了一下眸光,声音压低了,小心翼翼地问道。</p>
“我也许可以理解,你……不想公布她的身份?”</p>
“……”</p>
陶昕然的猜测,虽然方向上有点问题,就结果而言,却是猜中了。</p>
季寒川眸底沉沉,面无表情的脸上寒意更甚。</p>
陶昕然有些尴尬了,她是不是不该问这么多,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p>
就在她想随便诌个话题跳过去的</p>
时候,却听得季寒川低沉的一句话。</p>
“这种做法很渣男吧?”</p>
陶昕然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依旧一脸平静的季寒川。</p>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似乎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无论是谁,都不能如愿。</p>
陶昕然当先收回了视线,不过她不是怕了,而是在思考。</p>
像季寒川这种身份的人,本身就有很多秘密,这并不奇怪。</p>
她和他之间都是契约婚姻,他只是执行季老太太的命令罢了,像他这种层次的人,都会有一些必须用来维持体面的手段吧。</p>
陶昕然这么想着,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唏嘘。</p>
像她这种小市民,反而可以更坦诚一些。</p>
至少,她上来就说她只是为了钱,为了她外婆,那其他事情只需要围绕这个目的来做就行了。</p>
她能有什么心理负担?</p>
陶昕然抬眸看了一眼季寒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季寒川似乎很看重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p>
鹰隼般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她的身上,一寸都没有偏移。</p>
陶昕然莫名有些紧张地握了一下手中的书,她总觉得最近的季寒川越发让她看不懂。</p>
……就好像,她的想法对他还有一定影响似的。</p>
觉得这根本不可能,陶昕然赶紧甩掉脑海里冒出来的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p>
一旦决定做,她便坦然了。</p>
陶昕然抿了抿唇,徐徐说道。</p>
“也不是,恋爱自由应该是爱情自由以及双方选择上的自由,这里应当包</p>
括两人共同认可的某种接触模式。只要两个人觉得无所谓,什么形式都可以,公开与否也都可以,似乎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去定义一段关系。”</p>
她这么说着,就直接摆明了自己的立场。</p>
“按理说,这种自由应当建立在双方都是单身的情况下,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也可以算是单身,所以她愿意和你不公开地交往着,并没有什么毛病。”</p>
“还有,负不负责,只是道德层面的东西,即便你不想负责,也没有办法道德绑架你负责。”</p>
说到这里,陶昕然不知怎的想起自己可怜兮兮的恋爱史,便轻叹一声做了个结尾。</p>
“自己问心无愧的话,别人没有资格指指点点,就看遇到的是人是鬼了。”</p>
“你想的还挺开放。”</p>
季寒川冷哧一声,他倒是有些意外陶昕然是这种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