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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足够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吗？</p>
季寒川眸色渐深，没人辫得出他此时脸上的情绪，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p>
而那一头，陶昕然正和程晓还有沈晏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p>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小时候。</p>
“哈哈哈！那时候可刺激了，要不是我老爹力挽狂澜，我可能就要和你们错过了！”</p>
一提起小时候的事，程晓分外激动，抓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半只手都湿了也浑然不觉。</p>
她身体向前倾着，瞪大双眼便眉飞色舞地说起来。</p>
“你们是不知道，我前一天刚把泥巴糊一个男同学脸上，小男孩心灵还挺脆弱，居然哭着去找老师告状，于是我就趁没人又糊了他一次！”</p>
“夺笋呐，他的一生之敌要么是泥巴要么是你。”</p>
陶昕然忍不住笑出声，程晓那时候就皮得很，绝对是老师眼中的刺儿头。</p>
沈晏行似乎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着摇了摇头，有点同情那位男同学。</p>
“哪里哦，小孩子不都这么玩的吗，我被水呲了一身不也没说什么！”</p>
程晓撇了撇嘴，有点不服。</p>
她又看了看陶昕然，突然记起什么，抓起面前的坚果盘，抬手就给陶昕然丢了一颗大核桃过去，嘿嘿一笑开始打量起她来。</p>
一双微醺的大眼睛含着微妙的笑意，眨巴眨巴眼，吃吃地笑。</p>
“怎么，喝醉看上我了？”</p>
陶昕然面不改色，掰开已经有开口的核桃，转手就把另</p>
外一半递给沈晏行。</p>
可能学霸之间就是惺惺相惜，她记得有段时间沈晏行都会每天给她带几颗核桃当零食。</p>
补不补脑不知道，倒是挺扛饿的。</p>
“没错，真是水灵的姑娘啊！”</p>
程晓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一句，自己抓了一把坚果，丢了一颗巴旦木进嘴里，才边嚼边说道。</p>
“你小时候总是穿男孩的衣服，也剪男孩子的发型，说实话，你刚来班级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小男孩呢！”</p>
“有照片吗？”</p>
沈晏行是后面才认识的陶昕然，已经过了这个尴尬期，不由还有点感兴趣。</p>
程晓立刻举手，嘻嘻笑道。</p>
“我家里很多，哪天咱们去我家喝，有多少看多少！”</p>
陶昕然无奈地笑了笑，她和表弟陶亮同岁，只是陶亮高考复读了一年，所以明年才能大学毕业。</p>
小的时候，她穿的衣服都是陶亮穿小了的，小舅妈以长头发浪费洗发水为由，给她头发剪得短短的，后来陶昕然开始打暑假工，才没管了。</p>
那个时候的陶昕然，就是一个小男孩，不过出奇的女生缘超级好。</p>
程晓一拍大腿，又记起来什么，立马兴冲冲地说道。</p>
“我那时都被你惊艳到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男孩呢，和那些被我打了一遍的粗糙男生完全不一样！唇红齿白的，不怎么说话，安静又乖巧，还聪明！”</p>
程晓说到激动处却是陡然扮了个鬼脸，一顿扼腕惋惜。</p>
“唉，老阿姨现在回想</p>
起来也感慨得不行，你说你如果真是小男孩，我们可能在准备三胎了吧？”</p>
“你就美吧，我说那时候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还不让其他女生靠近我。”</p>
陶昕然微微扬眉，瞥了一眼程晓，故意幽幽回了这么一句。</p>
程晓没脸没皮的，笑得更奸诈了，探身就揽过陶昕然的肩膀，冲她狂抛媚眼。</p>
“不然我们现在重新走个流程，我再来当一把痴汉？”</p>
“我还在这呢，能不能尊重一下这桌唯一的一位男士？”</p>
沈晏行失笑，他也习惯这姐妹俩的打闹了，还有更离谱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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