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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川没说话，没表态。</p>
他只是看着陶昕然，确切地说，是故意想看看陶昕然的反应。</p>
不知道谁那么欠嫌弃二楼光线不够，还特意用手机给陶昕然打光。</p>
晃动的刺眼光线瞬间融进他深邃的眼底，吸附住了般，凝固在那里，难以波动。</p>
“……”</p>
陶昕然额头上渗出了细汗，她尴尬又无语。</p>
尤其顶着季寒川的注视，这道视线太过强烈，甚至可以无限弱化其他人打量的目光。</p>
陶昕然默默咽了口唾沫，有点头疼，她是真的不会跳舞。</p>
她甚至都很少看别人跳舞，除了校园十大歌手大赛和电视上的女团舞，她就没什么接触机会了，更别说去跳。</p>
她小心翼翼抬眸瞄了季寒川一眼，看不清他的表情，没说话，就是默认拒绝吧？</p>
陶昕然下意识认为如果他们两个跳，就是双人舞，类似探戈那种。</p>
光是想想，她就有些头皮发麻。</p>
她心里直打鼓，双人舞太暧昧了，她并不想和季寒川不清不楚。</p>
这边唐例调侃完季寒川，见他无动于衷，狡黠的目光往陶昕然这边一转，就想来调戏她。</p>
只是他还没开口，陶昕然突然下定决心平静地说了一句。</p>
“你这个要求算是合理，酒吧可以接受，可惜我不在行，我去找个会跳舞的服务生来。”</p>
她此言一出，唐例微微愣了一下，却是陡然捂住脸颤笑起来。</p>
“哈哈哈……”</p>
唐例快笑死了，他倒是没想到是陶昕然先拒绝。</p>
忍</p>
不住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季寒川，唐例玩心大起，他立刻叫住想转身下楼的陶昕然。</p>
“那可不行，规矩就是指定谁就是谁跳，你不会是不想跳所以编造个借口骗我吧？”</p>
唐例故意掐着嗓子说得阴阳怪气的，走到蛋糕旁边，似乎想向陶昕然强调今天是他生日，他随手往蛋糕上一抹，食指上就沾满奶油。</p>
当着陶昕然的面，唐例把这一指头的奶油一口吃掉，才意有所指地看着她说道。</p>
“还是说，这酒吧在骗人？我可是慕名而来啊。”</p>
“……”</p>
陶昕然皱了皱眉头，这唐例分明就是想找她的茬。</p>
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走。</p>
程晓刚才那么引以为傲地给她介绍这条规矩，她不能在这里给程晓捅娄子。</p>
“唐先生，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以免破坏你们的好心情，还是让我去找个会跳舞的人来代替为好。”</p>
陶昕然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措辞很谨慎，既然对方把她当服务生，那她就角色演到底。</p>
唐例却是不依不饶，他盯着陶昕然，一脸玩味。</p>
“我很想相信你，但需要检验才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吧？”</p>
“什么？”</p>
陶昕然微微顿住，有些意外唐例忽然暴涨的逻辑能力。</p>
“所以说，不想破坏我的好心情，就和我们的季少跳支舞。”</p>
唐例说着便侧开一个身位，把后面的季寒川露了出来，脸上快憋不住笑了。</p>
陶昕然有些骑虎难下，就在她思考着还能有</p>
什么办法不跳这个舞的时候，就听得季寒川冷冷丢出两个字。</p>
“不跳。”</p>
她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季寒川不再看她了。</p>
“啊？老季，你什么情况，我生日还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你，你居然拒绝我！”</p>
唐例一脸难以置信，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p>
季寒川冷淡地扫他一眼，直接一句。</p>
“跳也不给你跳，嫌酒太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