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同枫和另一个侍卫听到杨先之发话,孙同枫心中本就厌恨越珉山,此时逮到了机会,当即兴起棍子,重重的打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赵珉山顿时觉得臀部一阵麻木,而后就是火辣辣的痛,忍不住全身一震,同时不自禁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但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另一个侍卫手中的棍子,再次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臀部,他再一次痛得惨叫出声。
平时养尊处优的赵珉山那多肉的屁股,这下子可遭了殃,手臂粗的木棍子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了上去,十几棍子过后,臀部已经是一片血迹,而赵珉山也忍不住开始痛得不安的挣扎,等报数的侍卫报到三十的时候,他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呻吟呼痛之声也开始弱了下去,只是随着板子的落下,就忍不住全身颤抖一下。杨先之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徐玉,却见徐玉正漫不经心的在八仙桌子上用茶水绘着图案,好象对眼前这一幕,毫不在意。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九——”尽管赵珉山平时也修炼武功,身强体壮,但挨了三十九板子,竟然就不支晕了过去。
孙同枫和那个侍卫同时住了手,回禀道:“大人,他痛晕过去了!请大人示下。”他的意思就是明确的问还打不打?要知道毕竟今天杖责的是位朝廷命官,而不是囚犯。
杨先这无奈的看着徐玉,苦笑道:“徐公子,你意下如何?”
徐玉这才抬起头来,用手拂去了桌子上的水迹,然后才慢慢的道:“拿冷水把他泼醒。”
一边的狱卒闻言,忙取过一桶清水,舀了一勺,对着赵珉山的脸上泼了过去,经冷水一激,赵珉山又幽幽的醒了过来,徐玉冷笑道:“赵大人,这板子的滋味不怎么好受吧?”
赵珉山抬起头来,愤恨的盯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徐玉也不在意,冷冷的道:“你别怨我,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这也算是礼尚往来——最后警告你一声,少来惹我,正如你所说,我本江湖草莽,只知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朝廷的律令,可未必约束得了我,惹恼了我,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他心中明白,他和他的怨仇是结定了。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人曾派遣高手在他来京的路上拦杀过他,否则,当时在一鸣轩碰到他的时候,他就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了。当然,他也不知道他今天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赵珉山对他的怨恨,更是激起了他强烈的报复意念。
“记着——你还欠着我十一板子!”徐玉口中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来,招呼贾又兴,向外走去。
杨先之也跟着他站了起来,看了赵珉山一眼,吩咐他的几个侍卫送他回去,随着他向外而去。
“我们去孽海情天!”徐玉走到天牢外,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远远的看去,皇宫中处处有灯光闪烁,掩映出它的辉煌,当即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要将心中的郁闷,全部发汇出来。虽然他如今已与赵胤煦相认,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依然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烦躁。
“现在?”跟在他身后的杨先之问道,“你带着这位老先生一起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贾又兴,暗想着带着这人恐怕不易行事。
徐玉点了点头,他去孽海情天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把贾又兴安置下了,想来想去,孽海情天是属于合欢门的地盘,算是他的势力范围,金府和这个皇宫,他都不怎么放心。
“我不认识路,还得麻烦你带路。”作玉淡淡的笑道。
“好吧!”杨先之点头,知道拗不过他,当即吩咐几个跟随的侍卫,让他们各自散去,自己却带着徐玉和贾又兴,出了皇宫,向孽海情天而去。
贾又兴被关押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如今走在了大街上,如同重见了天日,忍不住四处打量,只觉得事事好象都如旧,又觉得仿佛一切都已经改变——猛然,就在这个时候,两条黑影,急从房顶上斜刺而出——“嗖嗖嗖”一连串的甩手箭破空之声传来,徐玉和杨先之都吃了一惊,徐玉一招幻影虚渡,轻易的闪开了袭击而来的暗器,杨先之手中的乾坤扇一扬,打落了数支短箭,同是大叫道:“什么人?”一边人也向黑暗中扑了过去。
哪知道那暗中袭击的人的对象竟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跟在他们身后的贾又兴,就在杨先之急扑过去的空档,又是几枚短箭,急射徐玉,徐玉“当啷”一声,拔出了叶上秋露,绿芒一认之间,短箭顿时纷纷落地,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贾又兴传来了一声惨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