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被她们两个晾在那里的陈楚航，顾怜松手，转身离开。
这场洽谈，她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没有诚意。
只是，这次却是曹华亭抓住了她的手腕，“顾怜，你不能因为报复我，就……就这么陷害我爸爸。”再也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昂，曹华亭整个人都带着慌张，“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陈楚航，往后我和他再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去谈酒店的事情。”
彻底的变了样的人，顾怜越发证实了心中的想法，果然，曹定邦是曹华亭的软肋。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几分亲戚关系的，你现在不是林子昱的女朋友吗？我姨妈是林子昱的三婶，咱们沾亲带故的不是吗？”大学时代学生会的经历让曹华亭再度圆滑起来，顾怜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有些陌生。
她倒是宁愿看到的是之前那个桀骜的，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人的曹华亭。因为那样的曹华亭，实在是太容易击败了。
“酒店的事情，我已经全权交托给我们公司的赵剑赵经理，曹董可以找赵经理洽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曹华亭因为着急而用力，结果有些发红了。
曹华亭愣了一下，才听懂顾怜话里面的意思，“你是要我向赵剑道歉？”
她声音尖锐，顾怜不由皱了下眉，只觉得耳朵旁似乎有尖锐的哨声响起似的。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难道这句话，曹董没听说过吗？为五斗米折腰，也不算是委屈的。”
赵剑她是打算重用的，而且就是江平市的酒店这方面，让他和曹华亭谈判，自然能够有效的提高赵剑的地位，这一点，顾怜也是刚才才想到的，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曹华亭，若非是她，顾怜又怎么会这么做呢？她做事，可是向来都给自己留够余地的。
曹华亭怔怔地看着离开得人，只恨不得自己从没有今天约见顾怜得想法，自然也不会有今天这让自己受到屈辱的事情发生了。
她一点不怀疑顾怜的话，虽然和顾怜交集不多，可是这些年来，她却是比了解自己都要了解顾怜，她是不会胡说八道的，她的手里，也许真的有那些材料的，自己不能让爸爸出事。
有几秒种，曹华亭才回过头来，然后看着陈楚航，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她的确是存了想法的，陈楚航求自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是想要陈楚航看到，顾怜向自己苦苦请求的样子，那样一定很过瘾。
只是事与愿违，好像与自己的设想反了过来，陈楚航看到的，大概都是自己狼狈的模样吧。
那张自己爱慕了多年的脸上带着几分失落，阴沉的好像是千万年都消散不了的阴霾。
“没……”
他刚刚开口，只是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却是让陈楚航不由皱起了眉头，然后向外面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