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航却宁愿她动怒，因为只有她动怒，说明她还是在生气的，那样，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地位的。
不然，他不想去想这个事实。
依旧被陈楚航抓着胳膊，顾怜的心并不像是神色那么平静，她不想和陈楚航有任何交集，遂把目光落在了曹华亭身上，“曹董，是不是还喊来了狗仔队，然后拍下我和前夫私晤的照片？然后要挟我呢？”
曹华亭闻言脸色一变，“顾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看着勃然动怒的曹华亭，顾怜不由笑了起来，“我把曹董看做了能够合作的对象而已，只是事实证明，我看错了人罢了。或者说，陈家少爷不过是碰巧路过，刚巧不巧我胳膊上有个飞虫，陈家少爷帮我打死了，只是陈总，现在可以松手了吗？”顾怜笑着道，陈楚航看到那笑容只恨不得将顾怜的笑意撕碎，然后丢掉。
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只是他还没开口，曹华亭却是抢先一步，“顾怜，仗着你牙尖嘴利就这般，你还真以为我要和你合作吗？要不是陈楚航，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坐在这里谈！”
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气，总是高高在上，说话刻薄，可是却又是耐不住刺激的。
果然，就这么两句就全盘吐出了吗？
“是吗？”顾怜笑了笑，“陈总，多谢您费心了，只是我想告诉您，我并不愿意承您的情，您和您母亲一个巴掌一个蜜枣，只是我不是当年的顾怜了，所以……”
“够了！”陈楚航粗暴地打断了顾怜的话，“这件事情我会澄清的，我特意来是想向你道歉。”
顾怜闻言不由一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道歉的，道歉真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和监狱干什么？”
她嘴巴犀利的时候并不多，以致于陈楚航都忘了，顾怜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人。
倒是曹华亭，看着两人的举动，脸上带着冷笑。
陈楚航当初一心喜欢顾怜，甚至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可是顾怜呢？如今攀上了更高的枝就把陈楚航丢在一旁了，还真是讽刺得很。
只是她脸上笑意还没完全绽放，顾怜却是看向了她。
“曹董，若是您想要和我讨论关于酒店连锁的计划的话，我乐意之至，只是我看您的动机并不是这么单纯，在商言商，酒店连锁我势在必行，您非要公事私事不分的话，我也没办法，告辞。”
狠狠甩开了陈楚航的桎梏，顾怜转身就要离开。
陈楚航愣怔中，顾怜的一言一行对他而言都是杀伤力巨大的。
只是曹华亭听到这话却是恼火了起来，蹬着高跟鞋，毫无淑女气度地追了上去，把顾怜堵在了走廊里。
“顾怜，你这话什么意思？”
被质问的人不由笑了笑，“什么意思，难道曹董不明白吗？还是非要我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