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惊魂未定，她怎么也没想到，陈楚航竟是忽然出现在这里，英雄似的救了自己。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假装做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和西装外套，“陈总来找我，什么事？”
陈楚航看到了顾怜脖颈上那欲掩还羞的吻痕，只觉得无比刺眼，只是看着顾怜神色自若，他不由冷声道：“是不是你就喜欢玩这种戏码，我打断了你的好事？”
顾怜眸色骤然一冷，看向陈楚航的目光带着几分森然，“随你怎么想。”她捡起了刚才被徐长清扫落到地上的包，看着这熟悉的办公室，眼中闪过了一丝柔软。
“徐总，祝您事业顺利。”只是她语气中却满是嘲弄，分明没有一丝的诚意。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整个盛通的人都在外面，看着顾怜的神色纷繁不一。
有的是不舍，那是顾怜一手带出来的几个人，到底知道今天这么一闹，他们的同事情谊只怕是到了头了。
有的是遗憾，显然是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然后再一想顾怜竟是不好好把握住几乎，没多久就成了豪门弃妇，甚至连工作也丢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值当的很。
“总监。”陈秘书连忙上前，只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怜微微一笑，“这是你最后一次这么喊我了，好好干。”陈秘书到底是年纪大了些，又是单身带着孩子，能够保住这份工作，已经很是不错了。
自己可以离职，只是一时半会儿，她却是不会离职的，因为这边的很多东西，徐长清并不清楚，即使找人接手，也需要一年半载的工夫才能适应，而这一年半载，足以让陈秘书和新的上司熟悉，保住这份工作了。
陈秘书只觉得眼眶一热，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她不像总监可以这么洒脱，孩子老人，是她的负担，这些让她不能够想走就走的。
围着的众人想要上前和顾怜说话，甚至有些想要安慰顾怜，可是看到她那副模样，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安慰谁了，众人自动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似乎护卫女王一般目送着顾怜离开。
直到看不到顾怜的身影，人群中才传来一阵唏嘘声，“其实，顾总监真的很好的。”马大姐感慨了一句，只是所有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接话。
陈楚航下来的时候，看到顾怜正拎着包站在那里，似乎正在等自己似的，他不知道在过去的两年多的时间中，顾怜是不是也有过等待自己的时光，又会是什么样的。
只是他却知道，自己明明和她认识了七年，可是却错过了太多。
“新闻发布会什么时候？我需要盛装出席呢，还是憔悴些好？”陈楚航来找自己，无非就是这个目的，大脑高速运作的人，头脑清醒的很。
“顾怜！”陈楚航低声呵斥，可是看到顾怜那倔强的面孔时，他却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方便，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顾怜毫不犹豫地拒绝，陈楚航登时脸色一变。
什么叫做不方便？他脑中已经浮现了答案，只是却依旧不敢相信。
“你和林子昱，同居了？”这是唯一的解释，陈楚航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他脸色惨白，就像是那画纸一般，顾怜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竟是丝毫都不心疼，反倒是觉得一丝快意。
“何必说这么明白？陈总百忙之中还来找我，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时间？”顾怜脸上的无所谓的神色更是刺激着陈楚航的眼睛，他现在只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他也许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