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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徒呼奈何(2 / 2)

“我听过个讲座,对于房价来说,土地出让金大约占到54%到55%,再加上25%的所得税、增值税,可能到60%,这样,包括地价和各种税费在内的成本就占到了房价的70%左右。也就是说,你以100万元购买一套房子,里面约70万元属于上交国家的。草他妈的,你老哥我要不是前两年运气好,在股市赌上一把,估计他八辈祖宗的,咱俩也差不到哪里去!”

江先生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个凌晨,他把他的经历基本跟林雪和盘托出,让林雪以前对他的那点误会和偏见随着感同身受和惺惺相惜而彻底烟消云散了。

洛阳大学毕业的江先生也算是个好学生。对于母校,老江的口头禅是,咱应该叫洛阳太学!那可是西汉就建立的东方第一座国立中央大学啊!

十几年前,毕业分配到轴承厂生产一线,为了使数控加工中心提高一级精度,江先生也曾和厂里的师傅们白班连二班,三班连轴转地加班加点,不分昼夜地大干、苦干加巧干。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无私奉献在国有企业还是主旋律。在费尽千辛万苦又没有假期和加班费;在满身污垢、满手是伤,操作失败了无数次,但最终第一次加工制造出精度达到预计的0.0001毫米要求的样品时,二十啷当岁的江先生兴奋了好一阵子。

但紧接着,他就有了失落感。因为那台数控加工中心是捷克造的,数控部分是德国造的,那些高硬质车刀和钻头之类,则都是日本造的!

严格些说,除了厂房,没有一样是中国制造!甚至就连厂房,也是借鉴了当初苏联的图纸和经验!

因为整天和冰冷的机器打交道,那几年,江先生自己都觉得穿着老土,思想意识跟不上潮流,甚至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每天上班挤公交,从珠江路到涧西,一个来回,他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两点一线的学生时代,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乎他。

也因为这样的生活,让他自信得近乎自负和执拗,遇到别人介绍对象,面对别人询问,江先生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一切都说出来,丝毫不管别人是不是因此会小瞧了他。

应该是源自内心深深的自卑和无奈,虽然在当时体制下,他身微言轻,但内心却莫名强大。觉得工人阶级就是国家的主人,作为一名搞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的,作为一名光荣的劳动者,作为一个直接决定伟大祖国导弹是否打得准、子弹是不是颗颗精良、坦克发动机是否动力十足的产业工人,他充满并将永远充满骄傲和自豪,虽然挣的很少!虽然女朋友难找!

现在回味,老江觉得那几年自己特傻逼,除了一摞摞的奖状和荣誉证书,工作十年,他没给家里带来多少钱财,一家好几口一直住珠江路的这个60多平米的小房子里!

“因为愚忠于企业,工作第三年的一念之差,让我错过了考公务员的最好机会。”江先生说,“那时候我依旧没看明白,在国有企业,受益的总是极少数领导这个事实!直到后来我无意中走进了专为企业领导打造的两座大型综合会所才恍然大悟。

相比那些隐蔽的领导会所,麻将声声深几许的西苑路和人满为患的牡丹公园,才是普通产业工人的乐园,没有之一。如果真有,就是在夜晚跑到厂后面符家屯的城乡结合部,在所谓的洗头屋、洗脚屋里消遣!我甚至觉得大家聚在一起打麻将、遛狗、闲求喷,乃至讲黄段子,其实都反映的是内心深处那种被企业和社会边缘化乃至抛弃的落寞、无奈或某种反抗!”

“我也在一线干过,我觉得工人跟农民差不多,大都具有有眼无珠、见风使舵、有奶便是娘的劣根性。”林雪想起了他在单位一线实习时,跟年轻工人冲突的情景。

他看着江先生说:“你一定有体会,大学生和知识分子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屁,他们对知识和权力,似乎充满天然的排斥和戒备,除非你压住他们或收买他们,并让他们彻底折服。我觉得这就跟当年那批好吃懒做却热衷于打土豪、分田地的所谓革命者是一样的。你就是一打工的,还想通过暴力手段分老板的资产,并觉得理所当然,你怎么不把自个老婆分给光棍们享用?!”

大概对林雪这番过激的言论比较吃惊,江先生在慢吞吞地喝了口水后,道:“要说,在哪里都不好混,尤其是像我们这些平民子弟。我现在的单位,正规编制是副县级,下设四个科,主任或科长相当于镇长,专题组组长之类的股长就是村长。领导我们的,两个副台长是专科毕业,台长兼书记则是个中专生。倒是一群领着干具体活的主任、副主任基本是清华、复旦、浙大、同济的。

去年秋天,台里新来了个北大的,但没有一个部门领导愿意主动收留。今年就业形势不好,来了两个清华和浙大的硕士,台长亲自出面做工作,说,俺这里庙小,安排不下你们这样的大和尚,即使你们不嫌弃俺们这里,也不敢耽误足下前程……

去年春节聚餐,我们主任喝多后,臭烘烘的嘴对我耳朵上说:学校好有个屁用!单位上就是叫你干活的,学历太高,学校太好,领导驾驭不了你,还觉得你碍事,情况可想而知!

那晚,跟我一样,属于没正规编制的一个厦大毕业的小伙子被大家灌多了酒,扶在厕所墙上对我说:唉,大学读什么屁书啊,学一下喝酒和抄公文就可以了!当时我喝的也有点大,提着裤子跟他说,以你上厦大的智商,不去北上广混,都对不起易中天他们,你却还选择留在内地!过分的谨慎必然导致平庸啊!

你猜那伙计咋说?他问,谁易中天啊?45度的酱香型,还是56度的浓香型啊?!”

“虽然是部门聘用的临时工,但我也很难啊。”江先生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继续说,“他丫的,在正式工的眼里,你一个庶出的,也敢跟我嫡出的争功?!更何况部门聘用的,你就是丫头养的!你要表现得比我还出色,比我还忠心,比我还有前途,那还了得!?”

可惜,就跟林雪和许许多多刚出道的年轻人一样,一开始,江先生也不服气,更不服输。熟悉了半年业务,马上就让工作风生水起,并迅速成为业务上的青年才俊。最终,试图出人头地,给他带来了麻烦,并迅速被封杀。

那是1996年9月。在全国甲a联赛山东泰山主场对四川全兴的比赛中,当值主裁判一个有利于主队的关键判罚,让濒临降级的客队遭受了惨痛失败。当时,江先生在电视上意气风发,解说道:我觉得这个裁判太黑了!中国足球要良性发展,就必须斩断黑手!

随后,他又洋洋洒洒,深刻阐述了改革应该改到哪里去的问题。那一刻,许多球迷和电视观众都很解气,但有关领导看到后很操气,觉得小江这是制造矛盾,影响稳定。最终,老江失去了再次出镜解说的机会和资格。

比业务封杀更难受的是同事关系的冷漠甚至歧视。

江先生说,也许我太重感情或者说是自作多情了。因为事实上一些人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没把你当同事,更谈不上感情。问题是我觉得我也没干对不起谁的事,但莫名其妙,在台里就有一些傻逼对我视而不见,反正我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上,他们也不理我!

不过对这个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圈内的人都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靠关系吃饭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想着让哪个人都待见我、都夸我好,更不会因为他们的肯定和热情而沾沾自喜。我就是想着,大家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有个所谓的同事名分,何必呢!

“我是个较真的人,不是因为我在乎,而是因为我要让那帮孙子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江先生说,“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专门在路上截住了一个平时见了我总是一副爱答不理表情的孙子。我问他:‘你什么意思?我又没得罪过你,你怎么见我老这样啊?’那孙子也很直接,说,我不喜欢你。我问为什么,他朝我翻了个白眼,吐出俩字:你假!

我很操气,心里说,你他妈都不跟我说话,怎么知道我假?!就又问:‘是什么事让你觉得我假?’那孙子用三个字直接把我撂倒了:不知道。

妈的,当时我就差上去用拳头砸他嘴了!后来,女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媳妇,安慰我说,你花宝贵的时间跟信球二百五较真和讲道理,你就输了!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更感动不了一只白眼狼。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天理昭昭,今年老天真长眼啊。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孙子出车祸了,已经三个月没上班了。别人都去看,就我没去,我觉得跟他关系不好是件好事,至少给我省了几百块钱的人情费!”

林雪听了说:“你要真去了,我估计他坐轮椅上还是不会承你情的。这种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死硬到底,像厕所里的石头。别说同事,同学,甚至亲戚当中,不也有这样的人吗?估计是咱们前世欠了他或她们的,而每个人一辈子总会遇上几个恶人,也总有那么几个人生下来就是找你别扭的。

他们可能狗屁不是,或者就是个人渣,这辈子唯一能够带给你的就是郁闷和别扭,但你还得跟他保持同事、同学乃至亲朋好友的名分和关系!那种感觉,其实我估计很多人都有体验。世间万物是平衡的,没有人会拥有完美的人际关系圈子,付之一笑吧。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是,好脚不踩臭狗屎,好人不睬赖皮人。”

江先生似乎被伤害得很深、很重,意犹未尽地说,我觉得在中国人际关系当中,很多人其实是很野蛮的,这跟见识无关,跟奴役文化有关。

即使是现在,我还见许多公司里的主管对下属是极尽训斥和辱骂之能事。要是在国外,尤其是欧美,那完全可被视为人身攻击而被起诉。但遗憾的是,那些挨了训斥或辱骂的下属,在点头哈腰地承受了上司的淫威后,马上会转过身去,将同样的待遇传递给他或她的下属,简直就是街头小混混欺软怕硬做派的翻版!

我在北京中关村曾目击一警察欺辱和讹诈一骑板车的民工。在警察面前,那个民工自始至终不敢回一句话。但就在火车站,我看到另一个骑板车的民工凶蛮地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抽了一个应该是地位比他更低的乡下人的耳光……

窗外,天已经渐渐放亮,似乎又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晴天。

“算了,我还是跟你讲讲我的感情经历吧!”江先生终于换了个话题。

“她是我抢来的,或者说是从别人那里撬过来的。看前苏联小说多年,列宁格勒的街头混混们教给我个经验——如果打架和纷争无法避免,你必须先动手。”

“她家不算太穷,属于中下吧。住6楼,很老的房子,50到60平米的样子,没有装修,甚至还是水泥地。”江先生讲道,“那阵儿,我家就在现在这个小房子里。刚处朋友时,我和她对钱都没概念,真的无所谓,感觉就是喜欢人就可以了。她对我很好,她是当老师的,又有正规编制,工资一直很稳定。她对自己很节省,对我却很大方。我们经常去吃当时还算很不错的西餐,她自己舍不得单独去吃,说只有跟我一起吃,她才会开心。”

“一个女人跟不跟你一辈子,恋爱时其实就能看出来,只是很多人不愿面对现实罢了。直到今天,我们结婚5年后的今天,她还是对自己节俭,对我很大方。她妈都觉得她蛮傻的,但也许这就是爱情,呵呵。”江先生强调说。

“因为她,我平时却很少买衣服,也绝不去外面吃饭。心血来潮也会给她买几件衣服,并把2000的说成200,好让她心安理得。有时候也会给她买护肤品,1000多一套的。后来,她知道我在东西价格上欺骗她,笑着说:你花那么多钱干嘛啊?我人都是你的了,早就不在乎这个了。就因为这句话,我决定跟她结婚。”

在林雪昏昏欲睡中,江先生继续喋喋不休——

“当你真正考虑将一见钟情的爱情变成长期拥有的婚姻时,就会觉得,不考虑经济的纯爱情最多只能发生在校园,或者年轻的时候。中国的好多观念是错误的,甚至会害死人的。比如我们经常说的‘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我觉得持这种观念的最终结果,就是男孩长大后娶不起老婆!”

你嫂子现在还说,一个女的如果28岁以上还不会搞对象,最终嫁给一个无房、无车、无存款、无稳定工作的大龄穷男,她绝对不会认为这个女人爱情至上、崇高唯美,而只会觉得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大学或者刚毕业的人不考虑物质条件还差不多。

幸亏我是60后,毕业那年,还有一些好的就业机会,后来离开工厂跳槽也还竞争压力不大。如果换到现在,就看一个人的运气和造化了。

现在你们70后和80后一毕业,基本就失业了,因为就业渠道基本都饱和了。事业单位和公务员凭的可不是本事,是门子、路子、根子或者银子。你想,就一个整天闲着不干事的职位,谁去不是去啊?根本不需要什么人才,找个听话的奴才就行。上次碰上一个很傻很天真的同龄人。他就像坚持买彩票一样,至今还在考公务员,还说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把自己定位成了范进,并以为考公务员是奥运会或者是相对公平的科举考试。

如果说我们60后还能依靠本科或研究生学历以及好的运气,完成从穷人阶层到中产阶层的跃升,那么对你们70后或80后而言,这基本就是作梦了!不是说没可能和机会,而是越来越难,成功的几率越来越小了。换句话说,我们60后和你们70后大学生还值点钱,但因为扩招,80后大学生基本就是大路货了,相对来讲,那些有权势、有背景的孩子,才可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不过即使是60后,我们日子过得也是参差不齐。我们洛阳大学的那批同学情况各异,但真正混大发、混出样子来的真没几个,好像就一个在北京很能赚的,剩下的我们都差不多。

好一点的是那些在银行工作的同学,但你去调查吧,基本上他们父母或者亲戚都是高层领导,很少有草根能进去的。现在穷人、中产、豪门三大阶层,基本上已经固化了,你想跃迁和改变,除了需要非同一般的实力进行艰辛的努力,剩下的就是中大奖的运气和被部长家闺女或公子看上的机缘了。问题是,领导家的孩子自有他们的感情天地,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看上草根家庭出身的孩子?!

倘若我跟你小林一样晚生几年,现在大概也就是在哪个小公司打杂是命运,拿着1000到2000左右的薪水,挥汗如雨或者焦头烂额,也跟你一样,暂时养不起孩子,更买不起房子。

没有稳定的收入,再浪漫的爱情也经受不住生活的考验和洗礼。一个最现实的例子就是,因为在单位天天累得要死,你自然无暇去买好吃的东西去哄女朋友,时间一长,估计任何女孩子都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和脾气。

同样,可能一个女孩子不管她是中产还是穷人家庭出身,一开始都会爱上你,但因为生活,当工作和劳动的强度和压力超过她的耐受极限时,她也可能会变得脾气暴躁,更没心情持续对你好。我们每个人的快乐、优雅和自信之类,总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上的,物质文明永远是精神文明的基础。

如果一个男人白天累了一天,又受了老板的气,晚上他还坚持不懈地骑一个小时自行车去老城给你买小笼包子,并说即使这个月不过,也要带你去吃200一只的大龙虾,那不是他太牛逼,就是太可怕了!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建议女孩子们离开他,因为那绝对不是他正常的反应。

总而言之,活在当下,由穷二代变中产一代的几率正在大幅缩小,而由中二代变成穷一代,却只需要那么几年时间。还是那句老话,由富变穷容易,走下坡路容易,向下堕l容易。

不过对我,老弟你尽管放心。跟你说,紫东来之类老王他们去的地方我也经常去,但我从来不“下水”。人得讲良心,尤其是要对女人讲良心。你别觉得她不知道你跟别的女人乱搞,我听说女人的嗅觉和直觉是很灵的,你就是洗十次八次澡,只要到她身边,她都能闻到或感觉到异常。况且没什么事,你在外面洗澡干嘛?!

现在我觉得很知足,虽然三十多岁了还没顾上要孩子,但我们也有了自己的新房子和车,且无房贷和车贷。最近两年,还给孩子存了十几万。不管怎么说,将来孩子从产检到出生后需要的保姆、奶粉、尿不湿等等费用和开销,我们是足够了……

“最近秋波咋样?这家伙神神叨叨的,就是昨天因为你小灵通丢了的事,才给我打了个电话。”大概自己也说累了,江先生开始问林雪。

“自从他第二次结婚后,我们就来往不多了。”林雪回答,“他二次结婚的时候都没叫我去!”

“我倒是去了,那天还有段小插曲。”江先生笑着说,“秋波也真背,我私下觉得,他也是上辈子欠人家的太多了,总是被人毛捣(捉弄),我估计他上辈子应该是在澳门开d场的,或者就是在公海上拥有豪华游轮的主儿!”

“那天我是扛着摄像机随着他姐夫去迎亲的。”江先生娓娓道来,让林雪觉得他这次被打了头,语言能力居然突飞猛进了。或者就是他想通过不停地说话来转移自己的伤痛。

“迎新娘子不有挤门的习俗吗?可身为伴娘的新娘妹妹却一直关着闺房大门,任凭我们好话说尽、红包赛完,就是不让入房门。眼看着要错过结婚吉时了,门外的人一起苦劝,里面的伴娘才勉强开了一道缝。

秋波姐夫见状,就想使劲通过门缝挤开那门。但手刚放上,里面的人就将门反挤了过来,差点就压碎了秋波姐夫的手指头。

大概是手真被伤了,最终闺房门打开后,秋波姐夫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对着伴娘先甩了几巴掌……一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瞬间伴娘就哭成了一团。因为这个,秋波的丈母娘坚决不同意将女儿出嫁。秋波苦苦哀求了足有10分钟,才得到女方家的谅解。”

林雪听了,打着精神说:“那天要是我在,绝对不会让迎新娘子的人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江先生看看林雪道:“事情还没完呢。好不容易赶到新华国际酒店举行婚礼。就在司仪按既定程序问大家,同意不同意秋波跟新娘结合时,下面看热闹的人群中忽然有男子大喊‘不同意’,随后冲到台上的新娘身旁大喊:不要跟他结婚!不要跟他结婚!

见新郎新娘懵了,那男子就要横刀夺爱,强拉走新娘,但马上被台下围观的人迅速上前拦住,并开始往门外拖。在人们的拖拖拉拉中,那男子仍旧边走边喊:‘他那模样,你还跟他结婚!跟我走吧,让我们找回初恋!’

在尴尬和情急之下,新娘跑上前,一连扇了那抢婚男子三记响亮的耳光,随后哭着说,她根本就不认识他!正当大伙惊魂未定的时候,作为新郎的秋波已经对着话筒诗人一样深情表白了,说:让司仪精心安排的这个插曲作证: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幸福的。

一时,婚礼现场一片欢呼声……

但此时此刻,林雪哪里能够顾得上品味属于芮秋波的那份浪漫!见林雪打了个哈欠,江先生忽然说:“小林,你也别把结婚看得那么神圣,睡了人家就睡了吧,只要不弄出小孩来,在这种事情上,男女是平等的!”

林雪没出声。江先生又长叹一声,道:“所谓洞房花烛夜就是个说给别人听的彩头。记得我有个伙计结婚,办完婚礼后,我们想去他家闹洞房呢,茶还没喝完,就被他们两口子轰出来了,说是急着马上就要办事!我是最后一个出门的,斜眼一瞅,女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老哥我结婚的当晚,你嫂子脱了婚纱后不干别的,只是玩电脑。”江先生津津乐道,“我催促她熄灯睡觉时,她却坚持要把电脑开着看电视剧……我们僵持了一会后,她才把衣服脱了,躺下摆好了姿势……”

江先生正说到要害处,有人咚咚咚敲防盗门了,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估计是你嫂子给我送饭来了!”江先生镇定了一下说。

开门后,却是两个掂着橡胶警棍的保安。

其中一个看着老江说:“我们是社区警务室的,刚才接到报警说昨晚上楼下有人丢了电动车。还有人提供线索说,今天凌晨三点多,有个在社区乱蹿的人,找到你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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