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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五十八章 仰韶路上(1 / 2)

 除了澳大利亚影片《钢琴课》,在1993年5月第4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夺得“金棕榈奖”的首部中国电影,是陈凯歌执导的《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的故事,讲的是张丰毅扮演的段小楼,与张国荣扮演的程蝶衣的戏剧人生。虽然宽云翔同学和楚爱国同学之间闹得远没有段小楼和程蝶衣那么复杂和悲摧,但因为戈小星,他们在水房里发生冲突的规模和水平,却也直追蒯晓松和曹闹闹那一回。

以至于公东高从林雪嘴里得知宽云翔和楚爱国之间的战争又是从水房开打后,在气喘吁吁跑往五栋宿舍的路上,就开骂道:“娘希匹,这水房怎么总成战场啊!”

深秋的阳光还很灼人。五栋男生宿舍一楼狭小的值班室内挤满了人。站在院保卫科那个胖警察面前的宽云翔正流着鼻血,洁白的衬衫领子也已经被撕掉了一半。楚爱国则浑身湿淋淋的,看样子是被宽云翔给兜头泼了一大盆脏水之类,或者就是被宽云翔给按倒在了水房地上的积水当中作了一回搁浅的鲸鱼。

学生宿管会的黎君和那个在三栋的时候就差点因为裤子问题而和蒯晓松起了冲突的杜新城,此时正跟胖警察汇报着事情经过。年龄大点的杜新城好像还央求院保卫科来的警察就这么算了,因为学院最近事情比较多,也比较乱。

见公东高到了,楼上楼下聚拢来的那些看热闹的学生们自觉让开了路,让公东高和林雪一前一后地进了传达室。

一见宽云翔和楚爱国,公东高兜头便训斥,说:“你们有病啊?想死啊?发春啊?!保卫科的警察叔叔那多忙啊,你们还尽惹麻烦,浪费人家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你们想想,你们对得起谁?!”

公东高叉着腰,旁若无人,继续义愤填膺地训斥宽云翔和楚爱国,说:“你们再想想,为了大家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保卫科的叔叔们那是殚精竭虑、夜不归宿啊!他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像雷锋一样无私奉献,像王进喜一样不怕苦不怕累,像张海迪那样身残志坚,他们为了谁?不就是为了咱们嘛!啊?”

说着,公东高上前,狠狠地在宽云翔和楚爱国的头上各撮了一把。

那胖警察估计没见过这阵势,也不知道公东高是啥身份,但听公东高这席话说得倒也蛮理解人,并让人听着蛮舒服、蛮受用、蛮光荣也蛮自豪的,就连忙谦虚地说:“莫(没)得关系,莫(没)得关系!盖四(这是)我们争厂(正常)耕作(工作)!死(是)我们英盖(应该)做底(的)!”

杜新城听到公东高用词萝卜块了不洗泥,又是说夜不归宿,又是说身残志坚的,就想笑,但撇撇嘴,总算忍住了。

黎君知道公东高这其实是明着敲打、暗中保护宽云翔和楚爱国这两个愣头青,就不失时机地建议说:“何警长,您看,要不先喝点水,让公班长去给您拿盒烟抽,怎么样啊?”

林雪明白了黎君的意思,没等公东高发话,就抢着说:“何警长最辛苦了,真是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啊,我去买,我去买吧!”说着,先推开人群跑出去了。

何警长腋下夹着条白沙烟,掂了警棍,像进山巡视的猎人一样走远后,杜新城先拍了拍公东高的肩膀,笑着夸奖说:“小公你真不简单呀!这解决矛盾的能力赶上钟离辉了!说真的,虽然我也没干什么,但见了穿警服的,我先是怕,接着是懵,最后是慌!真佩服你老弟的心理素质啊!”

公东高笑着说:“警察他也是人养的,又不是三头六臂,无非就穿了件警服,你不怕跟他们打交道,你就没心理劣势了!”

此刻,黎君已经开始质问周围一圈来看热闹的同学了,说:“你们谁他妈的那么多事?还给院保卫科打电话报警?一点脑子都没有!两个同学泼个水、起点纠纷,多大的事啊!以后记住,咱都是人民,人民的问题,咱人民自己解决,别没事找事啊!”

楚爱国感到,要不是林雪叫来公东高,今天这事就大了。先对公东高说:“谢谢你,老高!你一进门就不问青红皂白地训我们,开始我还有点接受不了,现在想想,这事还是私了的好!”

宽云翔不依不饶,对楚爱国说:“今天要不是看老高的面子,我跟你没完!”

楚爱国听了,也来劲了,说:“好,好,好,那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看谁先跳进半月湖里学王八!”

杜新城白了一眼宽云翔和楚爱国,说:“你两个有完没完啊?!想惹事?等段时间吧!最近学院风声紧,我们当学生干部的,都他妈不想再摊上事!”

杜新城和其他闲着没事的学子散尽后,公东高就让林雪去拿球拍,然后拉上宽云翔和楚爱国到宿舍外面说:“我们赛场乒乓球怎么样?我和林雪,对打你们两个熊逼!”

宽云翔不愿意了,说:“干嘛呀,班长?我们这事不已经解决了吗?”

公东高跳起来一屁股坐上水泥乒乓球台,说:“好吧,你们认为解决了,这事就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找谁别扭。刚才林雪买烟的钱,你俩一人一半,先掏了吧!”

楚爱国听了,转头就批评拿着球拍的林雪,说:“我想着花三五块钱买一盒算了,你倒好,买了整整一条!真是穷大方!”

林雪说:“你以为是打发农民工呀?再怎么人家也是警官,这么大的事,一盒烟就想搞定,也太天真了!”

宽云翔就建议说:“班长,要不,要不,这钱用班费报销了吧?!”

公东高听了,从球台上跳了下来,生气地说:“用班费出?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好像是你俩为咱班立下了奇功一样!要不是今天林雪买烟,你们就死定了!知道吧?你们死了没关系,我可不想被你们株连!”

说话间,就见戈小星、岑碧琼、贾媛媛等人正向五栋宿舍楼走来,估计也是放心不下两个绅士之间的所谓决斗。

林雪像西城退了司马兵的诸葛亮一样,一边悠然用乒乓球拍扇着凉,一边迎上前说:“没事啦,没事啦,问题圆满解决了!”

戈小星板着脸,闪过林雪,径直逼近楚爱国,说:“你怎么回事嘛?还不快去换衣服,不嫌丢人!”楚爱国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一副水淋淋的狼狈样子,而不是动人心魄的水灵灵。”

见宽云翔短袖衬衣的半个领子被扯没了,岑碧琼忍不住大笑,说:“宽云翔啊,嗨,你让我们女生怎么说你!”

贾媛媛也微笑着说:“小宽,你也是当过班干部的,什么事都得充满境界呀!听说你不想去韶山,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应该去呀!”

说着,贾媛媛又转身对林雪道:“以后麻烦你说话不要太夸张好不好?!说什么都快死人了,他俩这不没事吗?!”

林雪说:“你还想他俩有事呀?!多亏我今天带了60块钱才搞定了那警察,否则,咱们班的人民内部矛盾就会成为国际事件!”

正说着,值班室的黎君忽然跑到宿舍大门口喊:“贾媛媛,贾媛媛在这里吗?曹老师在电话里通知你赶快到19栋的院保卫科去一趟,有急事。”

贾媛媛应声后,黎君又说:“曹老师刚才亲自去班上找你了。”

贾媛媛一惊,不知院保卫科为何要找她。

岑碧琼见状,就说:“贾,要不,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贾媛媛说:“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

戈小星追上来悄悄问:“不会,不会是那个李沅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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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座的大巴车沿着不知名的省道向韶山飞驰。细雨淅淅沥沥,偶尔稀稀拉拉,像个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走路蹒跚的老太太。

南国深秋的山岳间、田园上、碧水边,那些红枫、白鹭、竹舍、石桥、水牛,还有路边远远而源源不断地涌现出的高楼、汽车、工地、塔吊,以及冒着烟气的工厂所构成的清雅图画,被窗户玻璃拉成了一帧帧电影。

车窗之外,清粼粼的鱼塘和发绿发黑的红土地上,不时还会出现一些忙碌的渔夫和农夫。虽然他们的穿着打扮已今非昔比,而他们的摩托车或其它农用车就停在不远处,但林雪的内心却依旧生出了张志和笔底下那“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情致。

车内的空气有点闷热,潮气不一会就凝在窗户玻璃上,让外面的世界变得朦胧,就像高度近视的人丢掉了眼镜一般。

因为司机说,车窗发雾,影响他从侧视镜观察路况。这一阵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公东高,正拿着块脏兮兮的毛巾,不时帮着擦拭驾驶室周边的玻璃。其他同学则像逃离了笼子的麻雀一样,不停地叽叽喳喳着。

这辆车身上喷涂有天蓝色综艺体“潇湘工学院”字样的衡山牌大轿车,让公东高觉得很亲切。因为去年当新生的时候,第一次从火车站到学校,他好像乘坐的就是这辆牌号为91112的车。

虽然这车有些显旧显老,让坐在驾驶室附近的公东高和另外几个同学觉得那发动机的振动和挥发出的汽油味让人作呕,且屁股都有些发麻,但看上去,开车的那司机却是个干练人。不但驾驶室内干净整洁,驾驶室前上方还挂着个金灿灿的伟人标准头像。

上世纪90年代初,除了自行车、摩托车和没有车楼子的农用车,中国大地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车辆的前窗中间,几乎都系个伟人头像挂饰,嫣然一种流行时尚。据说,这股子风潮起于回归前的香港,因为有堪舆大师认为,机动车挂上这个东西,就能保佑出行平安和发大财。而就是浓度很高的傻逼也知道,花不几个钱就讨个平安和发大财的口彩和心理平衡,对人生意味着什么。

随后,此风刮进了广东,进而蔓延至全国。最盛行的时候,林雪在家乡小车站都看见,你些拉货的蒸汽机驾驶室里,也闪耀着金灿灿的伟人头像吊坠。而一些小轿车里还同时加挂了周伟人头像,看上去好看极了。

只是,自从班上发生了利用申奥衫搞提成的腐败事情后,林雪忽然觉得,伟人头像吊坠可能也是有人利用国人对伟人的崇拜、怀恋和敬畏,搞的一次成功的商业运作。因为车内挂的那个金灿灿的头像可比T恤要值钱的多。中国人的“情商”——利用别人的感情实现目的的智商;利用别人的感情进行商业操控,似乎总是这样发达!

一大早,大巴车在老主楼前临出发时,准备上车的曹老师却忽然被系里叫走了,院办的秘书说是冯副书记要临时召开啥子重要的办公扩大会。这样,此次带队的人,临时就换成了已成为机械系团总支副书记的钟离辉。

虽然由钟离辉像监军一样带队,大家觉得洒脱和自由不起来,但这肯定比老爱强调“岸劝(安全)、岸劝”的曹老师在车上正襟危坐着,要至少强10的33次方!

所以,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远远地,大家见钟离辉从宿舍区跑出来,并跑得屁颠屁颠、狼狈不堪,都暗暗发笑。

因为是星期六,加之大概最近找工作忙累或是不开心,钟离辉气喘吁吁地上车后,显得不但精神颓唐,人都差不多快要报销了。坐在他身边的林雪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汗臭味,以及来不及刷牙后,嘴里呼出来的那股子米饭和苦瓜炒肉混在一起,然后彻底放坏了的奇怪味道。

坐在车厢中间的林雪本想着给欧阳云占个位,因为他听说欧阳云晕车,而车厢中间的位置颠簸最小、安全系数也最高。他也盼望着欧阳云上车后能够坐在他身边。但钟离辉却先上来一步,并身子一歪就不容置喙地跌到了林雪身边。

钟离辉像个生了病的懒洋洋的北极熊,上车后一直抱着膀子,无精打采地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又像动物园没胃口的老虎。林雪和其他同学也不便并不想打扰这个看上去大得坐不下的著名人物。

林雪想起身,到后面重新给欧阳云占座的时候,欧阳云和贾媛媛、欧阳林三人,已经一前两后地上车来了,随后并排坐在了车厢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欧阳云今天心情不错,上车还跟林雪招了招手。但贾媛媛看上去心事重重,林雪也不知道昨天她在院保卫科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直到车开出市区,并在公路上狂奔了半个多小时后,钟离辉才像起了CH的诸葛孔明一样,伸了伸懒腰,然后看了看自己周遭。好在他并没有诵什么“窗外日迟迟”之类。

大概也知道林雪写过几笔文章,钟离辉双手抱在肚皮前,主动跟林雪打招呼说:“你就是爱爬格子的那个林雪吧?我见过你文章。以后有机会可以到我们团委混混!爬格子没戏,当团干才是正道和王道!”

林雪没想到堂堂钟副书记能够跟他这个无名小卒如此坦率和交心,就诚惶诚恐地说:“一定,一定,以后看机会吧!我知道,团是党的后备军,大领导都是从您这里走出去的!”

钟离辉用尖尖的嗓音笑着说:“也不能这么说嘛,应该是从我们整个团走出去,并走向世界的!”

说着,钟离辉又跟他左边坐着的蒯晓松和岑碧琼说:“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要拘束,不要拘束!路上得三四个小时呢,大家随便聊,随便聊一下啊。”

蒯晓松就说:“钟主席你早上还没吃饭吧?我这还有个茶鸡蛋。”

钟离辉连连推辞说:“不用,不用,我早上一向没吃早餐的习惯。”

岑碧琼就说:“是吗?不吃早餐还这么健康?!”

曹闹闹主动过来跟钟离辉打招呼,并递上了一支白沙烟。点上后,钟离辉又说:“小曹你可是思维敏捷、行事干练,是块领导的料!就是性格太刺毛了。对了,最近,见戚响了吗?他可帮了我大忙啊,我还准备感谢感谢他呢!”

曹闹闹吐了个烟圈,用嘴角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吴萍,说:“那妞她最清楚,你问她吧。”

今天吴萍跟尹花容坐在一起。加之过去可能印象中戚响总去找尹花容,钟离辉就起身走到尹花容身边,扶稳当后问:“你好像叫房莉莉吧?回头跟戚响说说,哥们很感谢他!”

周边的同学一是因为钟离辉张冠李戴,二是总觉得他那尖细的假声跟看过的某部香港电影上的李公公神似,都开始笑。

见钟离辉莫名其妙,尹花容就笑着纠正说:“我好像不叫房莉莉,我好像叫尹花容!”

钟离辉有点尴尬,说:“你看我这记性,对对对,你还到系里开过留校学生工作会呢!”

尹花容听着更不靠谱,就说:“钟主席,你是贵人多忘事啊,参加过留校学生工作会的,是我们班的欧阳云吧!”

钟离辉还想跟尹花容说戚响的时候,前面那司机已经嚷嚷了,问:“谁是带队的头儿?再不加油,这车到路上可是会抛锚的!”

钟离辉听了,便急忙过去,跟那司机协调加油的问题。

车在路旁一个不知名的加油站加满油后,二次上路。坐在一起的戈小星和楚爱国便开始在座位上打闹嬉笑起来,并忙的不亦乐乎。最终,戈小星在打楚爱国时,一巴掌打空,扇到了前排坐着的尚枫后脑勺上。

尚枫被偷袭,火了,回头就骂道:“你俩脑子有毛病啊!在车上闹个屁闹!”

戈小星便笑着对尚枫说:“你个死尚枫!我们打闹,碍你啥事了!这车又不是你家包的!”

尚枫边上的仇俊觉得,戈小星自从和楚爱国好上后,就变得不可理喻了,便学岳冬那样,拉着舌头说:“帮帮忙哦!瓢料(漂亮)情侣在亚尅(一起)打闹,才叫打情骂俏,你们这叫猴子发疯噻!”

这下,除了司机,一车人都几乎笑翻了。

戈小星在照例捶打仇俊之际,为了活跃车内气氛,钟离辉忽然忍住他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起身号召说:“各位女生们、先生们,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很简单,听我说啊:走一走,扭一扭,看到一棵柳树搂一搂。轮到你自己时,请从‘一’一句句升级,一直往上数!”

公东高听了觉得很容易,自告奋勇,先试了试,结果数到“走五走,扭五扭,看到五棵柳树搂五搂”的时候就乱了。

钟离辉就得意地笑着说:“这个游戏看着比数一只青蛙四条腿简单,但越简单越不好处理,因为它还有点绕口令的味道。下一个同学要是数错,可要罚出个节目啊!”

房莉莉听了,站起身说:“出节目还用罚!唱歌最简单了,大家想唱就尽情唱!说着,她学着李娜,唱起了电视剧《天路》的片头曲《青藏高原》。”

钟离辉原想着房莉莉会配合他,开始走一走,扭一扭,看到一棵柳树搂一搂呢,不想房莉莉却用歌声全盘否定了他的提议,就很没面子地坐下来,不出声了。

沈晟刚才还在心里暗骂钟离辉提的这个建议,“是玩弱智的脱了裤子放屁之举”。听到钟离辉被房莉莉搅和了,便也站起来,一边给房莉莉鼓掌,一边说:“钟主席的游戏难度太大。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其实就图个乐子,大家轻松点,要不,要不咱们成语接龙,好吧?”

钟离辉听了心说,屁,你这个难度更大。随后便开始不理会这一班同学的瞎折腾,而只顾假装睡觉了。

沈晟的建议曲高和寡。众人沉默之际,忽然就听岑碧琼说:“人类的文明归结为两种,第一种是为节约时间,第二种是浪费掉节约的时间。我们称前一种是物质文明,后一种是精神文明……”

大家正在为岑碧琼说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费神之际,40座大巴车忽然来了个急刹,并几乎让每一个人都惊叫着扑向了前方,就连行李架上的几个没放牢靠的包,也都啪一声落到了车厢里!

沈晟M0了MO已经被前面的椅背撞疼了的额头,先骂了一句说:“咋他妈回事啊!这车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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