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记得啊？”
“过目不忘。”其实说这个话的时候，舅妈应没在这方面做过任何了解。
“难怪那个时候又找不到人。”我告诉妈妈，在昨天晚上举行仪式前5分钟，我正在楼上郑荣樟老人的灵堂外，了解其生平背景。
“比我们前一批进来的三家，分别是郑荣樟、周德富、王桂英，比我们晚进来2小时的，是右侧走廊灵堂的刘素华老人，这一家人数比较多；晚6个小时，过23点才进来的是左边的谭玉琴老人，与外婆同龄，但年小5个月；最后还有一家，享年不过56岁。是突发性心脏病。”因为这里面这位郑荣樟的官衔应该最高，所以我在那里留的时间比较长。
“你像中国领导人拜谒过世不久的前国家重要领导人，无论是《新闻联播》还是相关节目，两旁所摆放的花圈，又何止十个？”2015年几位中顾委元老就不说了，我还想起了远景中的曹克明……同时我还考虑到的，是每时每刻世界各地因各种突发情况遭遇死难的人何止千百，如果不因为自家遭遇了同样的死亡，我连熟悉这几位家庭背景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都太平凡，也太陌生……平日里，连从重要一些的媒体处得到有关他们成就的新闻都少。即便报道过也很快忘记。”他们的成就，不像重大发明、重要体育人物及重要新闻工作者那样，影响周边乃至世界，只是因局部斗争胜出而赢得了一时赞誉。
“我已决定把它写成书，框架都好了。11月动笔，10来万字。放下手头的一些事，半个月就能写成。”这会儿车已经驶过四公里桥头了。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把从30日下午过来对着张安的海报的构思过程又重复了一遍。近几年一些符合死亡、时间与记忆术的国内外的重大出版与影视作品的名称一个个来到嘴边，昨夜在3楼时又整理并摒弃了一两部。妈妈知道了我要写成书，表示支持。但由于10月原本的日程安排不能动，我还有几部影视作品要接触，有的则是重新接触，特别是《云上的诱惑》——有关航空业的题材，前半个月我正拿它与十年前的《冲上云霄》比较……所以得推到11月了——从这边上来时，我尚不知这里是殡仪馆后面的小路，直到一行人都聚拢到一起后。
还不知要到哪里火化，还不知道一行人是否都到齐了。趁这个空闲，我好奇要把刚来时一眼扫过的殡仪馆二楼的几间灵堂都了解一下。在这里举行仪式的死者，年龄普遍要大于安乐堂那儿……
“张力，1958年出生，2015年9月30日病逝，享年57岁……”把这个信息在心里默记一次……有两个原因：同我所熟悉的前《体坛周报》驻德国足球记者、现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德甲解说嘉宾张力同名，只是这位阿姨要年长太多；其次便是与妈妈同岁……看着同时亮出的几张生活照，惋惜的同时默默祝福自己的妈妈健康。
无论是《这条路》还是联合翻译的《门将之死》我都有读。无论是才华还是见解都不足道……只是四个多月前接受邀请参加拜仁慕尼黑俱乐部入驻天猫国际并在杭州的活动让他异常兴奋我倒是印象深刻——按照他的理解，一般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我稀罕……）但德国足球在未来几年乃至更长时间都一定是世界体育的一支重要力量的事实如此鲜活，作为中国较为知名的德国足球评论员与常驻德甲记者，他的存在我无论如何避不开……两相比较的同时，我也在把目光移向远处了。
“杨韬啊？杨韬哪去了？”这声我听到的，我就在这一楼，只是没答话。因为就火化与中午以前的安排我都心里有数，何况我心里还装有一场足球比赛的解说录制。所以以我的效率来看，我倒不急。
“还要一个仪式。”没问题没问题……这会儿我还能有时间多了解这个上午的殡葬活动。上3楼的电梯前，我意识到躺在我身边这两台推车上的，应是两具遗体……但我并没感到毛骨悚然。倒是对自己能这么快熟悉这个其实是第一次才来的地方的楼层分布与细节，对自己的调查能力满足而已。一眼扫过的几位死者，年纪都上90了喔……果然是‘生于斯长于斯’。没有太多外人知道你们，平生也无求多大名分。
现在才是真正的上到地面了，恰恰天也完全亮了。‘遗体捐献名单’就在眼前，不比在hb时熟悉‘唐山大地震遇难者名单’来得差。碑文后边儿就是休息站了，我所知道的，我上来得非但不晚，而且还早了很多。
从我下3楼到进来休息站，就没见冬儿换过姿势。各色人络绎不绝进出，这边进来的婆婆哭得厉害，一看就是老伴过世了，儿孙们在一旁安慰，还是止不住哭大了。感同身受的同时，我也要同一群人起身到门口了，“领火化证明与骨灰盒，在火化房。”再转头来行一个注目礼吧。
“家属在这里看死者最后一面。还有什么有问的吗？”进火化房前……这里的陈设与火车站大厅差别不大。绕过栅栏后我问起，“外婆这时候平躺在火化床上身躯多长？”
他明显答不上，“一小时后火化完成，我们会腾骨灰盒，请家属再来确认。”那么几边的人都要忙各自的事去了。早上10:30分，我感觉这些善后的事都办完了的时候，我就又可以回到了平日里为足球转播、文学史快乐地忙碌中了？
“韬韬。”离中午还有1小时半，我希望的，正是在眼皮快撑不住前，把90分钟的全场比赛看完。远远地叫我的时候，我表示我一切都好。
“那么你们只能出去打的了。这边两辆车坐不下。”从这里下去就是四公里，是我的话倒没有路近路远一说：从这边看过去，我不知这条山路要通向哪里。还有时间能熟悉一下刻在‘江南殡仪馆’牌坊上有关殡葬业2000多年发展的介绍，会心一笑，再路过了前面一个大熔炉——早一个多小时从车库这边拐弯时就看到几群人往这边赶，相信无时无刻，全国的殡葬场所，这些活动都非常鼎盛，香火相续。
从11月2号往回想，我不记得这个中午我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了。不过有了豆瓣小站，我能从网络而不是本地电脑（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对已完成的比赛有更立体的回忆。特别是俊哥的解说，一如——对2014年年末利物浦那糟糕的防线表现的愤怒一般：“切尔西再这么下去，小组出线都堪忧。”回到巴南大道，远离那些烟熏和一个种类的服饰（大皮袄，多半是黑、灰两种颜色），投入到完美的、神往的欧洲足球竞技之中，是一种无尚的快感——更是成年过来言谈之间让熟悉你的人对你感到诧异的原因之一。
“很多人都不认识现在的杨韬了，因为他成了一个职业狂人，成了一个为足球疯魔的人。”此话不假，在职业中我情愿把自己假装得更无情一些。已经是成年男子，23岁后每每看到婚讯，我对自己的感情去仍能做到没有一丝抓紧。我心里，还是会为“幺儿，过来吃火锅，这边冬冬和邓丛文都来了”、“给韬哥说，5点准时到红雅浪，我们在这边把饭吃了就过来了”、“尊敬的旅客杨韬先生，您的航班将在8分钟以后起飞，请您尽快登机。尊敬的旅客杨韬先生……”兴奋。我仍会为自己确实到了该被称为‘先生’的年龄很不适应，不过点头微笑之间，两方都接受了。
10月份要结束的时候足球退到了次席……着笔间隙，《オー!リバル》伴着《山河故人》‘一剪寒梅’的旋律袭来时，我却把时间往回再拉——《午后2:19》从9月26日写起，却要把自己，拉回到在千厮门的家。
“《山河故人》的结构将是这的纵向参考。贾樟柯要跨越26年，我则跨越37年——其实1999年的sx汾阳，在11岁的我的记忆里近于无。”10月21日zq首场点映会西南大学现场，在页面中浏览到相关报道的同时，更在无意中留意到的，是贾樟柯怎么与东野圭吾的名字连在一起。
我对此更加好奇。
2015930日15-16赛季欧洲足球冠军联赛g组第2轮巨龙球场波尔图2:1切尔西詹俊（安德雷37’威廉47’麦孔52’）
詹俊（开场前）：波尔图方面队长是巴西的中后卫麦孔，已经在波尔图效力了6年的时间。暂时还没办法入选巴西国家队。
詹俊（开场前）：今天在切尔西的阵容中是看不到马蒂奇和阿扎尔这两位前场的绝对主力。
詹俊（01:27）：这场比赛对波尔图来说也有特殊的意义，这是俱乐部成立的第122周年的纪念。他们也非常希望能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詹俊（01:44）：波尔图队的主教练洛佩特吉，曾经是也是西班牙国家队的成员，代表球队参加过1994年的美国世界杯和1998年的法国世界杯。但两届杯赛他都没有办法亮相决赛圈的赛事的，一直充当苏比萨雷塔的替补。
詹俊（01:57）：穆里尼奥他的雕像已经在波尔图的陈列馆出现了，他的确是俱乐部的一个传奇。
詹俊（08:02）：迭戈?科斯塔早年也在葡超踢过球，当然不是像哥伦比亚前锋法尔考那样效力过波尔图啊。在葡萄牙的超级经纪人门德斯的引荐下，16岁迭戈?科斯塔就已经到葡萄牙发展效力布拉加了。当然法尔考也没有被列入到本场比赛的大名单里。
詹俊（13:56）：上半场卡西利亚斯已经救出了对方两次极具威胁的射门，都是他的同胞，他西班牙国家队的队友，一次是小法，一次是佩德罗。
詹俊（15:42）：来处理角球的正是鲁本?内维斯，18岁，这是新一代的葡萄牙天才中场。
詹俊（25:59）：马卡诺也曾在西甲的比利亚雷亚尔踢过球，也曾效力过俄超的喀山鲁宾，上赛季转会来到了波尔图。
詹俊（27:30）：同时巴萨是在主场，缺少梅西的情况下在主场暂时0:1落后给勒沃库森。
詹俊（28:45）：可以说这个赛季在后防线上买来了卡西利亚斯，买来了一颗定海神针。
詹俊（30:10）：今天是穆里尼奥第三次率领切尔西重返巨龙球场。前面就介绍过，04-05赛季，在穆里尼奥率波尔图夺冠之后一年就率领切尔西来过巨龙球场，但却是0:2落败的。
詹俊（32:20）：两支球队的中场都是身怀绝技的好手，不会轻易把中场让给你的。刚才犯规的是鲁本?内维斯，这个夏天他也是跟随葡萄牙u19岁国家队，拿到了欧青赛的亚军。
詹俊（34:20）：拉米雷斯也是刚刚当爸爸了，所以上个星期进球后他也是非常兴奋，把进球献给自己的儿子米诺。
詹俊（39:11）：达尼洛?佩雷拉，再把球分给了布拉希米——禁区里边儿！贝戈维奇！再打门，这次挡不住了，挡得住第一次挡不住第二次，进球的是安德雷！所以说伊万这一边防守的漏洞实在是太大了。
詹俊（42:44）：哇，今天两支出战的伦敦球队都不太理想，阿森纳又丢球了，在主场1:2落后给希腊的奥林匹亚科斯。
詹俊（43:03）：迭戈?科斯塔还在这儿系鞋带，伊万已经是有些着急了。
詹俊（43:10）：替补席上今天没有法尔考啊，只有19岁的巴西小将肯尼迪。
詹俊（45:28）：前场的推进，拉米雷斯，杀到葫芦顶的位置被放倒，切尔西在前场赢得了一个任意球。
詹俊（46:17）：威廉！右脚主罚球进了！上半场结束前又是威廉通过任意球帮助球队扳平了比分！
詹俊（46:44）：皮球绕过了人墙，门将毫无办法——非常精妙的任意球。
詹俊（45:02）：当然穆里尼奥也不是非常的兴奋，因为他知道球队上半场毫无亮点可言。
詹俊（46:37）：威廉，你看掏边的只有阿兹皮利奎塔，中路没有队友和他联系，所以他要往中路发展挺困难的。
詹俊（51:03）：角球开出来这球又进了——这球又进了。小角度的抢点射门，贝戈维奇的球门再次失守——这次是巴西的中卫麦孔帮助球队再次领先。所以啊，怎么造成的这个角球，还是右路的防守。
詹俊（56:02）：再来看看这个达尼洛?佩雷拉，这个赛季从巴尔迪莫转会到波尔图，年仅24岁的后腰，已经是4次代表过葡萄牙国家队打国际比赛了。
詹俊（58:01）：这边奥斯瓦尔多啊也在波尔图踢球，在南安普顿队呆过的意大利前锋。
詹俊（59:39）：祖马这个腰腹力量真够强，这么远这个头球。
詹俊（61:57）：这个换人是很冒险的，把拉米雷斯拉回到后腰的位置，换上阿扎尔支援迭戈?科斯塔。很多时候迭戈?科斯塔都只能是拉倒左路，把中锋的位置让给威廉来冲击的。
詹俊（65:03）：另外一场比赛奥林匹亚科斯已经在客场领先拜仁，那么阿森纳现在出线都成问题了。首场输给了萨格勒布迪那摩，这场再输的话，他们还没对拜仁呢！所以出线都成问题了。
詹俊（68:31）：阿森纳的防线真糟糕，又丢球了。2:3在主场落后给奥林匹亚科斯。要知道奥林匹亚科斯过去在客场成绩是很糟糕的。
詹俊（72:45）：佩德罗，曾经在巴萨拿到过3个欧洲冠军杯冠军的西班牙国脚。真的佩德罗转会到切尔西以后除了第一场队西布朗的比赛以外，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他的表现都比较平淡。
詹俊（79:35）：很惊人啊这个爆发，伊布拉，年仅23岁。还没入选过法国国家队了，刚才在禁区前沿的一次拉球转身过人做得非常好。
詹俊（80:13）：现在换上拉云。拉云也是在夏窗关闭以前从英超沃特福德队租借来到波尔图踢球的，也是墨西哥的国脚。
詹俊（80:45）：这次的头球又砸在了立柱上面！今天切尔西防定位球做得不够理想。
詹俊（83:02）：如果这个伊布拉和这个达尼洛?佩雷拉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的话，想必波尔图又可以在他们两个身上大赚一笔了。
詹俊（84:13）：另外一场比赛巴萨在主场已经是反超了比分，目前是2:1领先勒沃库森。
詹俊（86:07）：今天技术好的球员满场都是，包括这位布拉希米。
詹俊（89:17）：切尔西队下半场比赛还没有中目标的射门。
詹俊（91:41）：再来看看迭戈?科斯塔，马尔诺有没有手球。哇，的确是有手球，在迭戈?科斯塔挑球的一刹那。所以如果迭戈?科斯塔挑球过了马尔诺是能单对单面对卡西利亚斯的，所以裁判没吹罚点球是错误的判罚。
詹俊（92:45）：下轮比赛波尔图将对阵特拉维夫马卡比队，面对小组最弱的对手。那么保持这场比赛的比分波尔图队将在小组榜首的位置。
詹俊（92:57）：波尔图队挡出了切尔西最后一波的进攻。
詹俊（完场）：下半场比赛他们只有一次中目标的射门而已。
比赛解说之中，我就对在这场比赛中亮相的尤其是波尔图一方的几位球员倍加注意了。10月刚到，明年2月开春以前还会有几十场的球吧……那我这就把它（波尔图2:1切尔西）纳入到《最给力华语解说詹俊2015经典解说合集》制作的十场候选比赛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