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京城可算是乱了套了,原因无他,乃是因为紫莱国的两大侯爷镇国侯和平伯侯俩人居然干起来了,这“干”可不是你参我一本我弹劾你一下的“小干”,而是真刀真枪兵戎相见的“大干”。
连平伯侯府都被镇国侯给带兵围了起来。
可好端端的,两家为何突然掐起来呢?有“知情者”便说了。
此事乃是因为镇国侯家公子踩了平伯侯家公子的蛋,而平伯侯家又掳了镇国侯家的公子,现在镇国侯家要平伯侯家放了自家公子,而平伯侯家也要镇国侯家赔自家公子的蛋,可结果是平伯侯家交不出镇国侯家的公子,而镇国侯家更是赔不了平伯侯家公子的蛋,总之现在是一方要人,一方要蛋,一方交不了人,一方赔不了蛋,还真是让人看的蛋疼。
要说此事还是得请当今圣上裁决为宜,可圣上偏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只是暗地里派人敲打两家,别玩的太过火了。
那意思,只要你们两家别把事情闹太大,其余的随你们的大小便。
于是才有了酆震兵围平伯侯府的一幕。
就在两家还在为蛋和人的问题而纠缠不休的时候,酆道生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这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酆道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睁眼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发懵,两只手更是没有了知觉。
我这是在哪儿?
酆道生打量着周围,只见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房里的陈设也很简单,几把半新不旧的椅子,一张梨木圆桌,桌上摆着一只小药箱,药箱开着,周围随意的散落着几样药材,在房间靠窗的位置,还生着一把小泥炉,炉上煨着只药罐,此时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奇怪的是,屋里虽然炖着药,可却丝毫没有炖药时那股难闻的味道,反而弥漫着一股清香,酆道生说不上来这股香味是什么?但是很好闻,床上、被子上都有这种香味。
嗯~有点像是女子的体香。
正在这时,酆道生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一个身穿白衣裙的女子走进房中。
只见那女子正值妙龄,娉婷婀娜,姿容秀丽,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白皙的玉颈,独留一缕青丝垂在脸侧,给人一种惊艳的美。
女子气质清冷,见酆道生醒来,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便直接去看炉上煨着的药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酆道生勉力起身,冲着女子抱拳道。
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缠满了绷带,手一动便疼的要命。
女子背对着酆道生,并未回头,一边用扇子扇着炉中的火,一边观察着罐中的药,却是连搭理都没搭理他,这让酆道生好生尴尬,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如此僵了一会儿,药炖好了,女子找来一个陶碗,将药倒在里面,端过来放桌上。
“自己喝。”女子说完便出去了。
独留酆道生一人在房中尴尬。
怎么感觉这妞对自己不太待见呢?
酆道生的感觉没错,夏雨莲对他的确是不待见,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原因无他,乃是因为当日夏雨莲从城里买药回来的途中,竟无意中见到酆道生用残忍手段杀人的一幕,当时她还未来得及出言阻止,酆道生便已将那人的脖子捏断了。
那血腥的场面,夏雨莲至今历历在目,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来。
都说医者仁心似佛心,佛心讲求慈悲为怀,哪见得了打打杀杀,再加上夏雨莲乃是一介女流,女子性柔,那就更看不惯这种事了,在她眼中,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的酆道生那便是恶人,能将他救回来,那已经是自己仁心所至了,再指望给他好脸色,那是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