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总是一天生机的焕发之时,金色的光芒被朝阳洒落人间。谓城,这个不起眼的边陲小镇上的集市也早早的热闹了起来。
闲来无事的几个胖乎乎的大婶们,成群的围坐在一起。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扯着嗓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诸如”谁谁家男人出轨了。”之类的闲闻琐事。
“你们知道吗?就前几天为了保护他妹妹被一个贵族老爷的仆役打碎头骨的那个张家老大,居然活过来了的!”一个抱着小孩的年轻妇女说道。
“真是奇迹呀!头被打成那样都还能回过来。话说李家老大也是够可以的,父母死那么早,一个人居然把他那个累赘妹妹拉扯那么大。我听说还失忆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今天早上亲眼看见的,连我都不认识了。”
“作孽呀!真是苦了这个苦命的孩子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慈祥的老太太也围了上来。
……
人民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污浊深深的常在不为人知的一面,在这片小城中同样的法则也是适用的,政府将贫瘠的穷人、无业的流浪汉和出狱的犯人,统统丢在了这座城市的西北一隅。那些富有而又伪善的贵族们用着怜悯而又鄙视的目光,将其视为这个世界的脓疮;用嫌弃而又厌恶的口吻,将其称之为——平民窟。
在这片充满恶臭的贫民窟中,一个四处漏风的帐篷驻扎在阴暗的角落中。帐篷中的小灶上熬着一锅黑糊糊的东西,一缕缕的浓浓的药味弥散在这潮湿的空气之中。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坐在床旁,耐心的不断给躺在床上的大孩子讲着过往的旧事。
墨尘安静的听着,可是记忆依旧是空白一片。眼前这个叫做诗涵的小女孩是自己的妹妹,是他仅存的唯一记忆。墨尘看着妹妹认真的讲着自己过往的事情,一阵幸福感犹然而生。
在这兄妹二人团聚的时刻,一场血腥的灾难悄然来临。
在这片贫民窟之外。一位衣着华贵,手指上套着镶满钻石的戒指,脖子上套着几条大金链的小胖子,带着黑压压的一群打手将这里悄然围了起来。这个小胖子正是前几天打碎墨尘头骨仆役的主人。
“这群肮脏的蝼蚁,居然也有敢违逆本少爷意志的,真是吃力熊心豹子胆的。真是一群恶心的生物,都给我灭了。也算是净化一下空气吧!”脸上涂着厚厚粉底小胖子皱着眉头,翘着兰花指拿起一块洁白的手帕,捂在口鼻之上,用着鄙弃的口吻命令着属下。
……
烈火卷起伴着滚滚的浓烟直冲天空,染黑了半边的天空;血腥的屠刀在手无寸铁的贫民间挥舞,悲怆的哭嚎之声不绝于耳;猩红的鲜血浸透了大地,汇成了湖泊,流向远方。累累尸首堆砌成山,烧焦漆黑的古树沉默的离在一旁,记录着世间的悲伤,乌鸦萦绕天空久久不肯离去。
墨尘拉着诗涵从恶臭的粪坑中爬出。墨尘看着尽毁的家园和一旁哭倒在地的妹妹,怅然无语。墨尘双拳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而仿若不知。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们这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看不见了前路的希望。
……
北风呼啸着席卷大地,乌云压迫着天空,大雪铺满天际。严整的军营之外,一个衣着单薄的小男孩跪拜在深数尺的积雪中,凛冽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切割着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