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嫌参赛的选手太老而最终导致不接受对方的结果出现吗?”
出门前换上西装的戴向安整理了整理衣领,嘟起的嘴巴吹了吹额头飘落的碎发。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是中年危机找上门的话,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会的。都说是一种妥协了。就算最后是一只猪头获胜,那么公主的任务也是对她忠诚一辈子。”米亚转过头来接着说道,“而且能够在战斗中脱颖而出的强者,大多数长相都是相当出众的,要知道天赋很大情况下都是跟基因绑定的。而基因又取决了父母的遗传物质,按照生物学的进化规律,也是强大的个体就越是容易找到配偶进行后代的传播,而强大个体所选拔的配偶对于鸟类来说就是羽毛靓丽,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气质出众,那么气质出众的女性搭配上强大的男性,他们的后代一般都会是同年龄的佼佼者的。”
这样说来也并非没有道理,放眼在整个全息世界,出众的家族所诞生下来的后代也同样肩负起了家族的命运。
提图斯王子不就是赫尔墨斯克家族活生生地例子吗?戴向安在肯定对方的论调之后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突然猥琐了起来,然后腼腆地说道:“那我感觉我这只公猪是不是有那么几分的把握?”
“残疾人一般直接判负!”
原本安静的尼伯龙根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字句,将米亚逗得憨笑连连。
“我只是骨折了,跟残疾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好吗?”
“公主不管这些的,她看到一个双手不便的老头,顿时就没有了所谓世俗的欲望了。”
“行,好你个尼伯龙根,你等着,等我手好了,一定没你好果子吃。”
谈笑的欢呼声在炙热的光亮中迈入了漆黑的大地。
——
迎面吹来的风是潮热难耐的,布雷达搭乘在理查德的越野车上,望着窗外。
略过的眼神扫了一幕,此时的时速是六十英里每小时。
紧绷的神经自从战斗过来就已经完全松弛下来了,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待在出差的旅馆好好休息之外,他还街道了几通电话。
虹之国曾经是他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有那么几个朋友其实也是正常的。
虽然沉迷于连环画的布雷达常常会省去一些时间在维护友谊这方面的事情上,但说到底,他们的朋友也是了解布雷达的为人的。
他是一个可以深交的伙伴,只是有时候不太擅长表达那些所有寻常人都能够做到的寒暄罢了。
他们必须主动,这样子布雷达就能够快速地回忆起这份尘封已久的友谊。
水泥路的两边是草坡以及水烛,长草的沼泽上甚至还漂浮着尚未散去的雾气。偶尔会有一只野鸭游荡在其中,甚至在苔面上还有趴在石头上晒着太阳的乌龟,以及一只美丽的鸟雀。
这里已久非常的原始,就跟小时候寒风瑟瑟的那个早晨完全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沼泽是结冰的。布雷达穿着雪地靴,踩在冰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一片死寂和酷寒。
但现在是十月份了,这些该有的生命都回来了,显得处处生机,一切在这里生生不息,并代代相传着。
更为重要的一点事,他也回来了。
车辆停在了一座古老的木屋面前,而那木屋的身后是满片的藤蔓,巨大的植物根茎像捆绑普罗米修斯的锁链一般壮硕,仅仅只是怀抱都无法将其完全的丈量。
“你回来了呀!布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