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服从底部抽了出来,整个衣面非常干净,丝毫没有任何的褶皱,看样子当时送洗的时候,制服部门可能采用的是干洗的方式。
她本能地掏了掏口袋,以为能发现什么天降之财。
但说到底还是天真了,在这个不适用货币的国度,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飞来财富呢?
“还真的有东西呀。”
她有力地捣鼓了两下,才摸出了一直压在裤兜底下的物件。
东西有些褶皱,看来是因为挤压的缘故吧。
她怀着小心翼翼地心情一把一把地将手里的物件打开。
“这是一只千纸鹤是吗?”她继续摆弄着,但这只千纸鹤似乎有点奇怪。它的头是反过来的,看起来呆呆的,就好像是拙劣的工艺品,含金量非常地低。
“怎么还有人连千纸鹤都不会折呀?”波段凌自言自语道。
作为一个女孩子,会折千纸鹤几乎就是低年级女孩必须具备的技能好吗!这肯定不是出自她的手艺,她完全可以肯定。
“笨死了。不知道是谁,把这样的东西塞在了我的口袋里。”
她将千纸鹤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接着打开了另外一个充满褶皱的物件。
“这个看起来像是一张相片呀。”这种柔滑的纸质波段凌去海拉雪之岭游玩的时候,也跟提图斯哥哥合过类似的相片。
可眼前这张照片似乎因为受潮或者熨烫高温的缘故,让影像有些模糊了。
她看不清楚其中的人物,但是两人贴近的距离非常地亲密,就好像充满着爱意的情侣。
“我的口袋里的照片是吗?”
波段凌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记忆残片,能够留在自己口袋里的东西,肯定只会跟自己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她曾经有过一段丢失的记忆,而这些都是丢失记忆中所依然存在的佐证,它们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淌而完全消失。
她似乎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跟别人的生命绑定过了。
那时候,她没有犹豫,她甚至是自愿的。
这就很奇怪,明明渴望成为自由流浪汉的波段凌,又在曾经的某一时刻渴望成为所有女孩都渴望成为的普通人。
“有人会来寻找你的——你对她很重要。”提图斯确实说过类似的话语。
她的记忆中也确实存在过那么一个特殊的人。
她在脑海里翻天覆地地找寻着,但能够被回忆起的片段少之又少。
她一开始肯定不是处在缉拿科的位置的,她也是在自由的流浪遇到了另外一个也是自由流浪的男孩子,然后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搭档。
想到这里的时候,波段凌再次犹豫了,她突然不想离开圣托里心了。
她想见一见那个男孩,因为她有预感,只要见到了那个男孩子关于自己人生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
门在这时候打开了。
提图斯将切好的水果端了上来,材料来自法伊达私人精湛的草木培育技术。
“也该到了吃点点心的时候了——”
“他会来吗?提图斯哥哥——”波段凌的神情变得非常地严肃。
提图斯当然能够明白对方所询问的对象到底是谁!
“会来的,戴向安把自己的转移水晶交给了那个男孩了,那是一枚可以被定位的水晶,从刚才捕获的影响来看,他似乎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奥丁区赶来。”
“我曾经说过我无法坚定地给与你关于能否成为你妻子的答案,但是现在这句话我收回了。你们会阻止他营救我对吧——”
“我是这么打算的,因为我有暂时不能让你离开这里的理由。”
“嗯,那么可以的话,请让我看着你们战斗吧,战斗过后我会给与你准确的答复的。”
“也不是不行,吃完水果后就到7层的圣托里心墙沿等待吧。”